第230章 白芷苏醒!开启妖脉!-《让你当质子,你追敌国女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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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真不影响她偶得至宝的心情。

    摆了摆手,抱着书就离开了。

    “天色不早了,回屋睡觉了!”

    虽然才堪堪下午。

    但她几天几夜都没有睡好觉。

    该休息了。

    当然,睡前要先看看书。

    虽然黎楚国情天差地别,但很多细节处还是有不少能够借鉴的地方的。

    嬴无忌能把这个抄录本搞来。

    她很感动。

    仅仅当一个乳娘恐怕不够还。

    啧啧……

    嬴无忌看向巫霜序:“巫指挥使,是不是还有大事商量?”

    “不是!”

    巫霜序神色平静:“我明天就要去炎国了,缺一万两!”

    嬴无忌噎了一下。

    不是?

    你真把我当成提款机了?

    但瞅巫霜序一脸认真的模样,感觉牛逼都吹出去了,现在反悔又有些没有面子。

    “你等我会儿!”

    说罢。

    便背着手来到书房。

    打开玄铁箱上的阵法,然后取出一个木箱出来。

    “诺!里面是一千两黄金,按现在的市价,比一万两白银还多一些!”

    “多谢!”

    巫霜序拱了拱手就准备离开。

    嬴无忌叫住了她:“喂!巫指挥使,你好歹也是朝廷的官,为什么逮着我薅羊毛啊?”

    巫霜序歪着脑袋想了想:“他们的钱,我不好意思拿!”

    “那我的钱你就好意思拿?”

    “你是自己人。”

    “别说,还真给我整挺感动。”

    “客气!”

    巫霜序淡淡一笑,便抱着箱子离开了。

    真是风一样的女子。

    但今天,这股风多了一丝金钱的腐臭味。

    肉疼!

    嬴无忌摇了摇头,便去往王宫。

    到某个不起眼的院落,敲了敲门。

    “来了!”

    门的那边,响起了一个女子清脆的声音。

    旋即,门“吱呀”一声开了。

    姜乐清看到是嬴无忌,嘴角不由露出一丝笑容:“驸马爷!快请进!”

    他们一家现在都在黎王宫住,无疑是被软禁了起来。

    不过生活条件还算不错。

    而且一家三口以前在齐王宫里战战兢兢如履薄冰,随时可能被杀,而且还生活在田氏的高压之下。

    现在至少安全了。

    虽然同样是人质,但黎国至少是将把一家送上姜齐王座当成目标的。

    除了不能乱跑,其他是各种礼遇。

    嬴无忌侧身看了看她的脸,笑嘻嘻道:“哟!气色不错啊!”

    “承黎王室照顾!”

    姜乐清笑容满面,以前在脸上挥之不去的愁云,早已经彻底烟消云散。

    嬴无忌点了点头,没有说什么。

    随她一起便进入了会客厅。

    “爹!驸马爷来了。”

    姜乐清没有叫“父王”,据说是齐王姜御要求的。

    会客厅。

    一个两鬓斑白的中年人正在作画。

    听到姜乐清的声音,连忙起身,冲嬴无忌深深做了一个揖:“见过驸马爷!”

    嬴无忌赶紧扶起他:“伯父乃一国君王,万不得行此大礼!”

    “唉!”

    姜御直起身子,惭愧地摆了摆手:“无非就是一个傀儡罢了,那担得起‘君王’二字。”

    嬴无忌打量他了一眼,他的衣着虽然称不上粗布麻衣,相较于寻常王公贵胄,也能称得上十分朴素了。

    虽然是五十多岁的年纪,但身材微微有些佝偻,加上斑白的两鬓,和满面的愁容,看起来至少有六十来岁。

    整个人周围的气压都有些低沉,一举一动都带着齐王宫当傀儡多年留下的痕迹。

    但好在目光颇为和善,外加很有书卷气。

    让人感觉并不难相处。

    嬴无忌看向书案,发现画卷上坐落着楼台宫阙,看建筑风格像是齐王宫,姜齐底蕴深厚,建筑看起来比黎王宫贵气不少,只是这幅画的画风很奇怪。

    本应该清雅别致的阁楼,却像海面孤立无援的扁舟。

    只是一眼,就能感受到画者的绝望。

    “见笑!”

    姜御忍不住轻叹了一声,犹豫了一会儿,忽然开口道:“驸马爷,我有个不情之请,不知可否成全?”

    嬴无忌微微一笑:“但说无妨!”

    姜御有些不好意思:“听乐清说,此次为了解救我们一家,驸马爷付出了不少代价。而乐清曾经加害过你,你却也没有太为难她,而后更是助她了解了整件事情的始末。

    驸马爷虽然年轻,却有悲天悯人之心。

    出手相助虽有政治因素,却也有怜我一家困苦之意。

    我虽被囚禁在齐王宫,却也经常听说驸马爷的才名。

    此画乃是我一生至暗时所作,曾数次试图题诗,却执笔情怯,久久不敢落笔。

    如今离了囚笼,却再也写不出当时心境。

    所以斗胆,向驸马爷讨一首诗来。”

    嬴无忌:“……”

    以前就听说,齐王一身才学,称得上书画大家,若非身份所困,肯定早已成了人人颂慕的才子。

    就连这不堪回首的过往,他都想留下来。

    也不知道是才子之心作祟。

    还是不愿忘记这段国恨家仇。

    愣神间,他看到另一个人影接近。

    是一个容貌姣美,却满目悲戚的妇人,眼神有些晦暗,但比起前几日,多了不少光彩。

    她便是姜乐清的母亲,俪姬。

    这一对恩爱的夫妻,算是被田侯折磨得遭老罪了。

    俪姬见到嬴无忌,冲他行了一个礼,目光便转向了画作之上。

    嬴无忌轻叹一声:“伯父盛情相邀,那小子便托大,替伯父写出心中所想。”

    说罢。

    提笔落墨。

    夫妇俩和姜乐清都盯着画作旁空白的地方。

    看到嬴无忌写下的内容之后,神情中又是惊喜又是悲痛。

    姜御声音有些嘶哑,情不自禁地念道:

    “春秋月何时了?往事知多少。小楼昨夜又东风,故国不堪回首月明中。

    雕栏玉砌应犹在,只是朱颜改。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好!

    好词!

    好词啊……”

    没来得及用更多的词句去夸赞,夫妻两已经无语凝噎。

    双目之中泪光闪动,不知是为故国悲戚,还是为自己晦暗的人生伤感。

    姜乐清眼眶也有些发红,见父母已经说不出话了,便开口说道:“多谢驸马爷赠诗!”

    嬴无忌轻叹一口气,没有多说什么。

    以前抄诗是为了装杯。

    这次是真的想送。

    “失态了,失态了!”

    姜御抹了抹眼角浊泪,小心翼翼地将画收起来,认认真真地给嬴无忌道了一声谢。

    这才问道:“听闻驸马爷明日就要启程前往新地,今日光临,可是有什么事情吩咐?”

    “吩咐谈不上!”

    嬴无忌笑道:“就是父王有些事情要交代,派别人来,怕你们一家不自在,所以就让我代为转告。”

    姜御赶紧说道:“请讲!”

    跟别的黎国人打交道,的确不如跟嬴无忌自在。

    可能是……乐清跟夫妇俩提他提得多的原因?

    嬴无忌语气轻松:“其实就是姜齐的归属权问题,前几日我们在暝都安邑做了不少调查,已经确定了姜谌的存在,而且正在走向台前,听说还在跟人造小孩。

    如今的姜姓,不少都是他拉来的,所以威望不小。

    若姜齐真被他那一脉掌控,恐怕很有可能葬送整个姜姓。

    所以我们的意思。

    是扶持乐清大妹子取代他。”

    “可是……”

    姜御有些迟疑:“乐清怎么能……”

    嬴无忌笑了笑:“若想要成为真正的女帝,她的性子的确不太适合。但如果只是想让姜姓过上好日子,那便已经足够了。所以就看几位,想要姜齐重归强国之列,还是为后人谋寻安定的生活了。”

    “这……”

    姜御不由苦笑一声:“诸强崛起,这天下哪还有姜齐的气数?黎国变法我们早有耳闻,若黎王愿善待我们的姜姓,便是当了黎国的臣民又如何?只是……乐清无甚根基,又如何能服众?”

    没有心理障碍就好。

    姜齐的气数的确已经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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