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九章 脆弱-《状元郎他国色天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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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满屋子的沉水香已经令她觉得习惯,而这瓶药的气味,一下子让她清醒了起来。她不应该沉浸在这种自怨自艾的情绪里,她没有做错什么,他也没有。

    她应该帮助他,早些从这样的情绪里走出来,而不是一直沉浸在其中,像是碎裂之后永远也粘不起来的水中之月一般。

    “小县主为什么看着这个发呆?要不要奴婢帮您再上一遍药?”

    景瑚摇了摇头,走进内室,将它郑重的放在了梳妆台上。就算她躺在床上,室内昏暗,月光沉淀下来,她也可以看清它的样子。

    绀青也跟着她进了内室,为她整理好床铺,又开始整理自己的。

    “这几个月,你觉得自己的身体有好一些么?”

    绀青背对着景瑚,景瑚看着她的动作明显的顿了顿,“小县主拜托世子妃介绍了很好的大夫,他很尽心,每一日都会按时过来替我诊脉。”

    “所有的药方里,哪怕是最普通的一味药,用的也都是上好的药材,芳时轩里的活计又轻省,所以奴婢总会好起来的。”

    她没有好起来,绀青若是真的好起来,她不必说上这样的一篇话来解释。她究竟是得了什么病,又有多少希望能好起来,如今已经是她们心照不宣的事。

    绀青转过身来,发觉景瑚正坐在床边看着她,以为景瑚是有什么事,便走过去,“让奴婢再瞧瞧您的伤口。”

    景瑚没有让她察看自己的脸,吹熄了她手中的烛火,一把抱住了她,把自己的脸放在她的肩上。

    绀青的肩膀很温暖,于她而言也很熟悉。从前绀青受了委屈,她总会如一个登徒子调戏良家女子一般,把她的头按在她肩上。

    其实那时候绀青生气的事情,不过都是一些很无聊,甚至很滑稽的事情,令她觉的有些好笑。可今日却不是。

    方才景瑚没有流泪,此刻却如同被打开了闸门一般,在绀青的肩上无声的流下泪来。有太多的事情值得她去哭,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为了哪一件事情而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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