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一章:大汉第一届嘉德殿自由搏击大赛!-《三国:我不是刘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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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棠溪春秋属楚战国属韩,这九柄传说中的名剑不管归属哪一国但都是出自棠溪坊。

    棠溪坊几乎是整个战国时期最大的兵工坊,这也是韩国被称为“劲韩”之时“天下强弓劲弩皆出于韩”的缘由,而等到棠溪被秦国所夺,这也是韩国军事力量陷入孱弱阶段的主要原因之一。

    直至后汉,棠溪坊依旧地位超然,因其附近拥有冥山等多座铁矿储量丰富的矿区,而且在先秦的战乱以及秦国的管理制度下,形成了一套完备的采矿冶炼一体化工艺,甚至雒阳武库的不少精良甲胄兵器都出自棠溪。

    当然,开封郑氏等世家豪门再猖獗,但在大汉余威尚存之际,棠溪坊仍牢牢掌控在朝廷手中。

    朝廷虽准许盐铁民营,放开禁制,但棠溪坊等朝廷原有的大中型工坊依旧牢牢掌握在手中。

    只是将铁矿采集、煤炭供应乃至将铁矿石冶炼成半成品铁等环节,外包给了棠溪坊附近由世家豪门经营的配套工坊操办,以此节约朝廷的锻造成本。

    而中间环节被世家豪门所掌控,这就有了可操作的空间。

    郑氏参与的便是铁矿采集的流程,采集铁矿之时顺手倒腾些铁矿石出去。

    做假账这事儿他们这些世家豪门可太熟悉了,采集两万斤铁矿石,账册上却是一万斤,这些都算不得什么事。

    谁能证明这堆铁矿石是出自棠溪呢,你叫它一声看它答应吗?

    但郑泰要做一个违背祖宗的决定了。

    “国家,臣突然觉得盐铁当收归国有!”

    一咬牙,一狠心,郑泰决定将盐铁产业也都献给天子!

    就算天子饶他一命,不仅无法为自己起到扬名的作用,还反而为天子扬了仁德之名。

    哦,你说天子不仁德才要盐铁官营,但天子怎么饶恕了你的死罪为你开脱呢?

    而且郑泰看着天子的态度,俨然是下定了决心势必要将盐铁收归官营。

    少年天子手握大权,又早早有所准备,甚至宁可用那些不入流的左道手段来通过盐铁官营的决议,那么显然今日盐铁官营是势在必行的。

    与其等到盐铁官营通过后,被朝廷收走盐铁产业,还不如主动投献出去换取机遇!

    当带投大哥,我郑泰还是熟练的!

    郑泰向着刘辩俯身拜了三拜,旋即又伏于地行了大礼,“诚恳”道:“国家,臣方才脑中灵光乍现,顿觉己身之谬误。《诗经·小雅》有云‘溥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臣以为然也。既然天下的盐铁矿山本就是天子所有,那天子收归己有,又有何妨?”

    “而且臣以为家中经营盐铁者当避嫌,为免再有同僚误以为臣有私心,因此臣愿将开封郑氏在昆阳的盐土和舞阳的铁矿尽数归还朝廷,以示臣心中绝无私利!”

    “臣以为凡是反对朝廷盐铁官营者,皆当效仿臣的做法,将家族经营的盐铁产业归还天子,否则谏言反对盐铁官营者便是有私心,是谋私利,非正臣也!”

    郑泰话音方落,一众反对盐铁官营的朝臣突然齐齐看向他。

    没想到啊没想到,你郑公业这浓眉大眼的家伙也叛变了!

    这群反对盐铁官营的有几个不是或直接或间接经营了盐铁产业的?

    将将家族经营的盐铁产业献给天子才能发表反对意见,那和支持天子盐铁官营有什么区别?

    这犬入的这是掘我们的根啊!

    “郑公业,前倨后恭,你竟能如此厚颜无耻地说出‘又有何妨’?当真非人哉!”

    张喜怒了,你当先锋站出来反对的,我在背后顶着天子的压力坚定不移地挺你,结果你叛变了?

    而且你自己投献盐铁产业,还要搭上我们?

    “张尚书,何谓倨,何谓恭?”郑泰转过身看向张喜,嘴角咧起一抹讥笑,道,“充当阉宦爪牙为倨,而改换门庭为恭乎?”

    郑泰十分瞧不起张喜,虽说张喜这位民曹尚书是他这个民曹尚书侍郎的直属上司,但张喜并没有什么过人的履历,除了他有一个倒向宦官、担任司空的兄长。

    你他妈一个阉党爪牙,被阉宦扶持的尚书,凭什么在老子面前耀武扬威?

    张喜听得顿时血压飙升,他最不想被人提及的就是曾经被宦官扶持当上了尚书的事情,这话着实是戳中张喜痛处,而且还被郑泰当众提及,还讥讽他为了改换门庭重归士人集团而放下尊严的事情。

    “竖子安敢辱我!”

    张喜恼羞成怒,终于忍无可忍。

    老子也是学过君子六艺的!

    张喜突然间猛地冲上前,一把攥住郑泰的衣领,怒吼着就是一记重重的右勾拳。

    毫无防备的郑泰被一拳砸在脸上,翻倒在地上,顿感口中一阵腥甜,还有些许异物。

    将异物吐在手掌中后,郑泰也勃然大怒。

    这竟是他的一颗后槽牙!

    “你这犬入的老匹夫!”

    郑泰面相阳刚,颇有名士风范,因此也格外爱惜这张脸与颌下须髯,结果却被打掉了两颗牙齿。

    虽说不是门牙,但这也影响了他的名士风范!

    郑泰仗着年轻,一把将张喜推倒在地,直接骑在了他的身上左右开弓,连续向着张喜的面部挥拳相向。

    但张喜始终双臂护在脸上,虽然被打掉了冠帽,但却令郑泰没有击打的空隙,拳头始终没有落在他的脸上。

    但被人骑在身上连续击打的张喜也是恼怒得失去了理智,混乱中使出阴招,一拳掏向了郑泰的下三路。

    “啊!”

    郑泰一声惨叫捂着下体在地上翻滚,还好张喜这一拳的力道不算大,缓过劲后,郑泰直接扑向了张喜,尽管依旧打不着张喜的脸,但郑泰此刻也顾不得什么名士风范了,一口咬在了张喜的手臂上。

    “你这厮当真是犬入的!”

    张喜疼痛难忍,吃痛之下,一把薅住郑泰最为在意的须髯用力拉扯,想逼迫郑泰松口,但郑泰不仅不松口,还揪住了张喜本就所剩不多的头发。

    二人厮打在一起,场面混乱不堪。

    百官们都看傻了,怎么就打起来了?

    有辱斯文,当真是有辱斯文!

    打个架还又是撕扯头发胡须,又是动口咬人的,还朝对方吐口水,跟市井泼妇有何区别!

    嘿呀,怎么现在还净朝下三路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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