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通勤的晚高峰,到处都是人人人,被拖着行李箱的少女紧随其后,其实并不是什么令人感到甜得发齁的一件事。 这是个看人脸色的国家。 一路上,周遭不断投来皱眉的视线,我仿佛是一个对年轻女孩始乱终弃的渣男,不得不承受来自整个社会高度的道德审判。 更不用提我这满脸的胡渣,在他们眼里,我和我的酒鬼父亲又能有几分区别呢? 虽然我的内心想当场大声斥驳——不是的、不是的,我不是那种人渣!但,那只会让所有人都觉得我是个神经病吧? …… 排了好长一阵子的队伍,存折终于插进了ATM机,随着咔咔咔的打印声,里面的喷墨打印机慢吞吞地把近期的交易记录都打在了存折里,春希翻开了一看—— 好消息是钱确实多了,坏消息是多的是自己的工资14w円,根本不存在所谓的报酬,那个机械音是幻听的可能性越来越高了。 当然,也不排除睦月真白还没有放弃轻生的可能。 “哦?嘴上说着别跟,还特地跑过来取钱,大叔,看来你人还不错嘛。” 地雷女是这样子的,总以为全世界都围绕着她转,殊不知她现在在春希眼里,不过是行走的5w円罢了。 “你确定要来我家?” 春希并不担心她真的跟到他家,为了节约房租开支,他现在租的是一处很狭小的公寓,他是这样命名那里的——六平米的棺材。 实际上根本没有年轻女性会愿意住在那种地方,她跟上来,到时看一眼也就走了,根本不需要担心被蹭吃蹭住。 “……我没钱住漫咖了。” 就在春希还在盘算着之后的事,睦月真白忽然侧过了头,吞吞吐吐地道出了自己的窘境。 漫咖就是类似可以过夜的隔间网吧,如今东京萧条成这个样子,像睦月真白这样的漫咖难民估计并不少。 或许。 这5w円还值得再观察观察,毕竟预约心理医生的费用并不便宜,他的存款也差不多快见底了。 “不让我去就算了。” 过了一会,睦月真白见春希不为所动,也不再厚脸皮地缠着他了。 她再次拖动粉色的行李箱,转身离去的背影有些落魄,行李箱底下的轮子也在地面发出了嘎吱、嘎吱的声响。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