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八章 老 货 (7)-《官庄诡事》


    第(2/3)页

    润成说他感觉这个弓劲看东西的眼神有些不对劲,跟普通人不一样。大哥说都多少年没有回来过了,就算是看官庄的个茅厕都有些稀罕。润成说不全是这样,弓劲的样子是像在寻什么东西。大哥说你多心了,你是知道了他嘱咐我寻盘子,脑子里头才有了这个想法。接着一想以前看见过的弓劲,就觉见他肯定就是来寻东西的。

    润成跟大哥道聊着的时候,陈板凳自己捣鼓了一顿坏了的洋车子,也进来了。润成介绍大哥跟陈板凳认识,顺道说起了陈寨的事。大哥说出了这么大的事,我怎么不知道。润成说了自己的疑惑,跟大哥说这件事后头肯定还有事。大哥说自己忙完了手头的事情,非得到陈寨一趟看看。好几回开会的时候,陈寨的村长都是有人给请假了,闹了半天是人没了,他们这么能不报告政府?。

    这个时候,秦大愣回来了。他进来听见西房的说话声,就拐进了西房。栓成跟爹说起这回回来的事,他叫爹好好回忆一下有没有过这个盘子,润成心里紧张起来。爹坐了一阵阵,说没有。栓成想叫爹再想想,爹却说晌午了,我叫你娘给张罗吃的饭吧,接着就走了。大哥也跟着走了,屋里就剩下了润成跟陈板凳。宝成看大哥走了,也几步进了西房。

    润成跟陈板凳说了盘子的事。也说了自己对弓劲的怀疑。宝成说,日球的,该不会弓劲就只是想寻见盘子罢了吧。什么投资,说不定就是假的。陈板凳说闹不好连弓劲也是假的!他问润成,当年分了秦家分到了弓家的长工院子,有没有大的拾掇?润成说没有,动的最多的就是把当时放种地的乱七八糟东西的西房拾掇了一下,改成人住的了。说是拾掇,也就是把原来糊纸的窗子改成了安玻璃的。再把屋里粉刷下罢了。家里也没什么钱,哪儿能好好拾掇?陈板凳说,你们说当年这里就是他家的产业。他能不知道这是长工院子?还说自己就是住在这个院子里,这不是胡说吗?除非一件事,他就是个假的,他根本就没有住过官庄。

    那真的弓劲在哪儿?陈板凳说那就不知道了。兴许这个来的假弓劲就是听说了真弓劲说的盘子的事。才来的长阴。叫陈板凳这么一说。润成感觉见像是道故事一样,有这么玄乎吗?陈板凳说的嘴干了,舔舔嘴唇,接着说,你知不知道到了八十年代,人活跟人活有什么不一样。有的人胆子大就撑死,有的胆子小就饿死。老实人要是多了,只要有胆子日哄人。其实也用不上什么脑子。宝成说该不会你也经常日哄人吧。陈板凳就算日哄顶多也就是想叫人家把东西让给额,给人家的钱还是要公道的。做买卖。不能光有嘴皮子,还的有起码的厚道。

    润成想起来什么,上上头窑里来了。一阵爹也下来了,上了趟茅房顺道就拐进了西房。润成问爹去二平师父家里的经过,其实主要是问那个盘子的事。师父说跟他们想的一样,二平师父听说了这件事,也是愣住了半天没话说。最后他说这个盘子不能留着,还是毁了吧。陈板凳着了急,说真的毁了?爹说我不知道,是二平的盘子,毁还是留着人家说了算。陈板凳一个劲儿拍大腿,连声唉。润成倒是说,兴许毁了倒是见好事。省得生出事端来。陈板凳说就算不能叫弓劲拿走,献给国家不也是个好事嘛。说不定这世上就剩下这么一个了,毁了得有多么可惜。

    爹说润成你赶紧去二平师父家里,拦住他不要毁了盘子。润成一道烟到了师傅家里,香香跟他说师父出去了,也没说到那儿去。润成爬上了场上,站的高高看看,看到了师父从后头沟背着手回来的样子。他迎上去问盘子,说他爹叫师父留下。师父说迟了,他把盘子扔到了后头沟半崖上咧开的那条缝里去了。看师父那个样子,不像是说笑,润成心说,扔了也好。反正就是个忽的出现的玩意儿,再说用陈板凳的话说,盘子都成精了,人天天跟着它有什么好的。

    栓成带来的那群人,到弓家院子里一顿乱翻乱寻,自然是什么也没有了,接着问了问村里的人,也没人说自己看见过什么盘子。这件事只能是作罢。等天快黑的时候,大哥带着人坐着来接他们的车走了。

    虽说有了电灯,可是经常停电。吃过黑夜饭,宝成跟兰芳到边窑里去腻歪了,润成去叫了爹,到了西房商议事情。他跟爹说了盘子叫扔到了后头沟里的事,爹也说扔的好。陈板凳接过话来,说看来额们都就是个看一看的命,这么好的东西,留着多好。院里有人来了,手里的电棒子光白的晃眼,来人叫润成哥。是香香来叫润成过去打帮,她说她爹有营生叫他打帮。

    陈板凳撇撇嘴,说黑灯瞎火的什么也看不机明,有什么营生非得黑夜干呢?润成跟着香香走了,润成爹也走了。陈板凳闲的没事就囫囵身(当地人把不脱衣裳叫着囫囵身)睡下了。炕烧的叫人感觉很舒服,没多长工夫陈板凳就睡着了。

    这边润成跟着香香走的时候,问了好几遍她家里有什么事,香香说你去了就知道了。这样反倒是闹得润成心里没底,他觉见大概是跟盘子的事有关。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