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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这道理你懂的——凡事还得有个三六九等，分出个高低上下。大人要是看中了谁，呵，一步登天也不是不可能。”

    “为了显出各位的本事，我们就来搞一场小小的‘比试’，如何？”

    “比试？”

    “当然当然，是小范围的友好切磋。”府君颇显无辜地举了举手，“大家也是明白人，谁的拳头硬，待遇当然不一样。简而言之，比得越好，银子就越多，地位也越高。”

    “大人说了嘛，不拘一格用‘英才’！你们若是让大人瞧上眼，自然后半辈子不用愁咯。”

    这番话一出，场间一下子鸦雀无声。

    壮汉们低头交换着眼神，目光中闪烁的意味复杂无比。

    秦羽看得出来，他们显然是心动了。虽然这些壮汉平时都自诩练家子，但大多不过是为地主豪强守家护院的“草台班子”，一年到头饿不死就算幸运了。

    现如今，一百两一个月的诱惑，已经远远超出了他们能想象的“高薪幻想”。

    府君见气氛不对，还特意加了一句：“我可告诉你们啊，这可不是斗个你死我活的场子，咱们要的是诚心效力。只要秀些拳脚功夫，场面话到位就得了！”

    “说是这么说……”

    一个壮汉忍不住嘟囔了一句，声音虽小，却被周围几人听得清清楚楚，大家一时间面面相觑。

    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三个字：信不过。

    “犹豫什么？”

    府君的脸色微微沉下，拍了拍手，狱卒立刻用棍棒驱赶这些人出了内室。

    几人被推搡着走了一会儿，穿过狭长的走廊，才终于来到一个巨大地下洞穴中。

    众人环顾四周，发现这里偌大的空间里，竟一一摆满了粗糙但实用的兵器，地面上竟然还有密集的血痕与脚印交叠。

    他们心中一个咯噔——这里不用说，就是专门练“杀手”的地方。

    府君笑着站在上首，随手一指洞穴中空旷的中央部分，“瞧瞧，都准备好了。舞台就摆在这儿，谁先来？”

    壮汉们顿时静了下来，低头避过他看过来的目光。

    他们心里早敲起了小算盘：做出头鸟的好处是你可能被府君赏识，但下场可也不见得就那么好，更别提背后虎视眈眈的这帮“同事”了。

    人性就是这样，一下子从抱团取暖变成了彼此提防。

    正当所有人沉默不语之际，一个矮小却机灵的壮汉终于站了出来，高举手喊道：“我来！”

    其他几人震惊地抬头。

    这人龇牙一笑，“我嘛……一路搏杀，别的不敢说，拳脚功夫倒还行！我这叫知难而勇，比什么捡漏强！”

    谁都知道，第一个上场的人最吃亏，很容易成为众矢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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