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尹祖没有丝毫的好脸色,随手将那枚计都紫曜朝着李毓怀中一丢,霎时间,那宗王便觉迎面有一方天地坍塌而下,周身神光激荡,似是天青紫色,形如两色霞云升起。 这是金陵李氏之法,苍青云龙道! 华袖搭起,苍青云光接住那枚紫曜之后,李毓更是面色惊变,止不住地连退七八步,直至撞到了一尊朱漆蟠龙柱上才堪堪停下。 好恐怖的法力。 “本座不管那天宫想做什么,也不论你等想谋夺什么,天南这块地,但凡再有诸曜进来。” “老夫就让这天都再也聚不齐十一曜!” 主座上的老道叟一声叱喝下,直指那方天宫。 莫要以为这位大真人只是说说而已,他可真能做到。 壶天一掌开天地,日月呈光无来往。 那虚空无尽法意,昔年也没少在北海妖魔殿、大周地祇宫中升起,那几位半步阳神的老怪也未能留下他尹道真! 太一之下,兜手可镇。 这并不是商量,这是最后一道通牒。 李毓掌托紫曜,以足抵靠在那蟠龙柱上,面色有些沉重。而显然,他那扳指上那颗不断闪烁的日曜在闻得尹祖的警告之后,没过多久就陷入了沉默。 远在东海的荧惑从曜符中闻得此言,当即没了声息。 “切!那就换个目标呗,又不是非那家伙不可。” “你们一而再、再而三,打了那位老真人的脸,人也没捞到,太白自己还在幽天丢了,也不知道还能活着出来么……” 海氏宫阙之上,有九龙缠卧,有少年盘腿在那蝶龙头顶,一边研究着飞花针筒,一边嘲笑着那欺负过自己的太白。 在辰星看来,太白就是那种见到什么都要指点一番的蠢货,就是该。 若他是太白,要么就不做,做了,一击就得将那鬼郎君斩首,而不是自恃有几分凌厉手段,四处结怨! 这嗤笑之声才刚刚发出,辰星突然便察觉到那幽深的视线投来,他当即身形一震,只得将手上动作一停,再忙道: “我倒是记得,一载以前,东海曾有一名修了邪法的阴神,与混元宗的真人斗上了一场,携山踏海,投北海去了。” “其修得太岁法意,掌生死祸福,自号太岁天尊!” “不若给罗睺传个信,让他就近去招进来?” 见荧惑面色有些不对,辰星当即立定了身子,乖巧地再献出了道计谋。 辰星可不想在这时候撞到枪口上,这女人看起来心不假于物,但撒起气来可比太白狠多了。 外海的那场阴神较量战斗,他的傀儡也是目睹者之一,要寻曜星,直接去寻那般阴神真人归位,岂不更好? 楼阙上的另一位男子-东海豢龙君,见两位曜君商量着要事,也不多言,就那般老老实实地站在一侧,静待二人得出结果来…… 待这面辰星劝诫,荧惑失落,终于将那曜符的联系关闭,以示默认之时。 临渊山上的太阳-李毓瞳孔一震,无奈地长吐了一口郁气。 “毓,谨遵真人之意!” 将那计都紫曜往怀中一收,这位金陵宗室的李家子面色极苦。 此行,可真是没头没尾,他还以为那荧惑要给什么条件呢?亦或者威逼利诱? 可他独独没有想到他在此处直面着尹真人的怒火,那荧惑却临到头来退了一步。 早知如此,你何苦托付与我? 这不是教我平白受一顿责难吗? 李毓长叹一声,又上前两步。 “当年六天分作酆都天,蒿里天,泰嶽天,神游天……” “那太一正是得了半座神游天的碎片,制麾属,欲取三皇法、补天术、太阳神鸟,重修神游幽天,以此证就补天浴日,驻世天都,掌控一道完整的大道。” “是金陵诸公推得毓入那天宫,监理其中进度,而非小王不知羞耻,忘了自家身份!” “尹公于金陵取令,镇西南二百余载,令西南无患,万民归心,金陵李氏只念国公相助,绝不敢拆天南之台。” 金陵宗室李家,以宗室自称而非上皇。 在那江南四府,宗室与士族诸公并称,垂拱而治,出了江南,也就这稍稍贫瘠的天南府,仍旧事事先过问一下宗室李家了。 他金陵李氏怎会拆自家的骨头? “天南之事,祖帝已然有了准备,从天子十军中抽死士,取撒豆成兵之术,自愿祭作丹箓金豆……” “豆兵成炼已经足足三十六载,最多半载之后,便会将那天兵赐予天南护宗,定不叫临渊生变!” 这位宗王此刻全然一副晚辈神色,拱手望向座上三位,诚心许下约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