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所以说,诸位是因那渊河鬼患止步不前,整整半旬也没其他动作了?” “三名紫府,哪怕是趟水过河,也不至于怕了区区一头水鬼罢!” 这沉香州究竟是怠政还是故意的?只因一件小事便将整个州城都停摆了? 莫非这州中主官又是一柳黄州乎? 然而黎卿这一问,州中大小官员却是默不作声,无人接话。 嗯? 黎卿眉头一挑,更觉得稀奇了,这一州上下竟如此的同气连枝?胆子大到包天了这是! “白毒,白军主,你可知这是为何?” 下方仍处于惊震中的那青年男子,再次得闻黎卿点名,心头当即一震。 白毒也不做他想,起身便是一礼。 “黎上君,白某也是两旬前尊调令来,因豺狼猛士善追亡逐北,于西南边野中如履平地,这才接令。” “并不知此州之事!” 这狼骑军主在这两旬亦是感觉到了此州各方法脉间的不对劲,但要他说出个所以然来,他也实在是没有头绪。 或许议事之后,可私下与那黎卿黎道主相告一二。 而正是白毒这一声“黎上君”,教殿中目光齐齐向他投来。 这家伙与面前的仙门上人,竟是旧识乎? 诸道纷纷心惊,暗自揣测起了这二人关系…… 见白毒亦是摇头,黎卿微微颔首,抬手便罢了那般提问。 只是背靠在那太师椅上,闭目沉思了数息,黎卿拂袖便将一卷竹简丢到了案桌上,横眉警示道: “诸位,贫道是来除鬼患的,可不是来陪你们玩站队游戏儿的!” “现在你倒是藏藏掖掖,怠政、懒政,沆瀣一气,与贫道冷然相对。” “哼!诸位怕是还不知道柳黄州三主官的下场吗?” 这一言并未带有丝毫的元炁,但话音一落就似是斩首大刀临头了一般,教场中诸道遍体生寒。 柳黄州三官可是生生受了千刀万剐而死的,一万八千条生民血命,这是根本就无法逃脱的下场。 但沉香州不同! 场中诸道闷闷不乐,但从方才的不放在心上变成面带小心翼翼了。 第二排首座那位头戴白布的男子欲言又止,犹豫了许久之后,猛然起身,一脸凶相的近前数步,直教场中诸道惊疑。 却在那几位紫府、子士都要动手镇下他时,那中年男子目呲欲裂,满眼血丝的一头磕倒在地。 “仙长且听小子言。” “沉香丁氏一手遮天,于西南一地称尊号祖,结私营党,动辄以别驾权柄排除异己。” “我神行门老祖便是受其打压,策以神行大术,引洪开道,疏浚渊河,期间更是受丁家老鬼欺压,逼入渊河。” “神行门-章贵实参沉渊别驾-丁九芝,其勾结妖鬼,借山洪水祸逼杀吾祖……” 正在那神行门主添油加醋的上告之际,那丁别驾哪里还能任由他胡说,立刻便是紫府气机高起,兜头镇落。 神行门主章贵难掩其重,但旁侧的木灵老道却是自有手段,指捏灵光于掌心,一气吹出,却见那乙木灵光迎风便长,眨眼间化作百十只乙木荆鸟灵,【叽叽喳喳】聒噪着冲将了上去。 这一动手可不得了,丁别驾、神行门主、木灵道叟瞬间就攻杀至一处,州衙中顿时乱作一处,左道、术士、大小官员,没法不站队,亦只得加入其中,各自拦下来。 在这位上观道人面前都如此,私下还不知道他等打成了什么样子,也难怪州中事务难以展开了。 一面是雄踞西南的地方豪族,宗庙中道人、鬼神不断,一面是存续百载的左道法脉,散于州县,门徒倒也堪数,二者一斗,竟是起了致死之心。 “真胡……闹!” 然而,只闻得堂上一道意味不明的叱喝声起,堂中还欲动手的诸道人却是忽然身形僵硬,泥丸宫中灵神暴跳,竟是连身体都不听了使唤。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