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少掌门回来了.!” 这传话语气古怪得很,外边更是一阵骚乱。 不止是宇文承趾,就连邹鼎都轻锁眉头。 难道这湍江派少掌门还是什么了不得的高手?回一趟家,就如此兴师动众。 如此一想. 邹鼎竟觉得技痒。 可当一张门板抬进来后,在场众人全都语塞。 罗长寿捏碎了杯盏,不敢相信眼前的画面。 罗荣太拼凑在门板上,抬他进来的大汉看到发怒的掌门,一个心悸,门板一歪,登时少掌门的头滚了下来。 他的头一直滚到邹鼎的脚边。 这位宗师高徒并没有嫌弃,双手将头颅捧起,说出了今次来罗府最长的一句话: “少掌门如此相见,真是邹某生平所见最稀奇之事。” 他虽是妖矛的徒弟,肆意关中,又与大家门阀交厚,见识广远,却也没见过哪家少掌门是这样迎客的。 正准备将头颅摆回去,忽然看到平整异常的切口。 他二目发亮:“好精微的真气,看来练得是先天法门。” “不错,总算碰到一个像样的对手了。” 此时他的话一下变密,成了罗长寿的嘴替:“是谁这么大胆杀了湍江少掌门?” “人在哪里?” 这四个字一出口,那股子突然爆发的凌厉气势,就连盛怒到一言不发的罗长寿也多感动容。 不愧是宗师门徒。 “在在黑石义庄!” 邹鼎一团糊涂:“什么黑石义庄?” “就是郡城西南边放死人的地方,”邹鼎的气势实在恐怖,抬门板的汉子不敢藏话。 对于外人来说,黑石义庄的事不算透明。 罗长寿走过近前,他心中的怒火已是被彻底点燃,伸手将罗荣太的头放回脖子上。 “还是销金楼那人吗?” “是” “将今日发生之事说给我听,一句话不要漏。” 那湍江门人从未见过掌门人是这种状态,当下一五一十把前后所有事项全数说出。 也包括凶手临走时说的话。 “好竟还要来本派取我的人头。” 罗长寿气极发笑,太阳穴青根连到耳后,如两条爬在脸上的蜈蚣。 海沙帮的狮王与游秋雁对视一眼,他们本不想掺和。 但是 宇文承趾抢话道:“罗掌门那还等什么,赶紧调集人手,灭了这什么义庄。” 他出自大家族,虽不成器,倒也有几分见识: “魔门派系林立,内里不合,剿了一个窝,其他派系还要叫好,有什么好怕的。” 宇文承趾不屑地哼了一声: “这什么魔门中人藏头露尾,搅了我的饮酒兴致,果真该死。” “狮王,我们也随罗掌门一道吧。” 海沙帮的狮王还想说些过渡再商量的话,那边的邹鼎喝了一杯酒,颇有兴致: “正觉无趣,终于有点起劲的事可以做。” “待会遇见此人,由我第一个动手。” 他看向罗长寿:“等我将其废掉,怎么处置就交给罗掌门,算作本人的一份见面礼。” 湍江副掌门羊承弼拱手道:“邹兄高义!” 他又朝宇文承趾拱手:“多谢承趾公子!” 他二人一前一后开口,已被羊承弼两句话套牢。 狮王没有办法,宇文承趾是背后大老板。 他没打算上黑车,却被大老板撵了上来。 羊承弼上来拱手时,狮王与游秋雁只得点头应下。 罗长寿见到一众强人助阵,底气大增,看向了罗荣太的尸体,又想起近日传言,直接举起一杯酒来: “诸位相助之恩,罗某人绝不敢忘!” 宇文承趾见他这般态度,心中甚喜。 这等于在南阳多了个心腹,算是叫宇文家插手到八大势力当中。 哼哼,少掌门死得好,魔门中人来得也好。 此间事了,被家中长辈夸赞那是少不了的。 众人在一起喝过一杯酒,这一次,大家全都饮尽。 “本派人手点齐还需要一段时间,诸位稍待。” 邹鼎摇头:“不可。” “所谓事以密成,大队人马行动,义庄中就算有人也早被吓跑。到时候就是他躲你追,徒费心神。” “从你们所说的话中不难推测” “此人敢行凶,仗着的就是一身不俗轻功,对付这样的敌人,一定要够突然。” 他朝天上一瞅:“今日天气甚佳,晚间月色必浓。” “罗掌门若是想稳妥一些,只需调集三五百精锐,趁夜合围,必然一击建功。” 听了邹鼎一席话,湍江派众人都觉得有道理。 罗长寿双手攥紧,看向天空,眼中已被熊熊怒火烧透. …… 夕阳西下,残碎的霞光斜斜投入梅坞巷茶铺。 周奕与陈老谋坐在一起,旁边还有一位锦袍刀疤脸大汉。 “天师当面,卜某人先自罚三杯。” 这位鲲帮副帮主口中说“三杯”,却捧起海碗,三大碗酒下去,只是擦了擦下巴上的点滴酒水,其余半分不洒。 喝得诚恳无比。 与聪明人交朋友最好的方式就是真诚,卜天志放下大碗,朝陈老谋一指: “就是这个老头给我连递几封书信,直言遇上神奇人物,信中夸赞之词委实不像他能写出来的,那时卜某人还在江都码头,无论如何也睡不好。” “心中想着本帮陈老谋是个聪明一世的人物,怎么到晚年也会犯糊涂。” “当时我不知天师是怎样一个人,江湖上道听途说,卜某很少相信。” “担心这老头被骗,于是来了南阳。” 卜天志笑道:“与他当面交流过,了解天师所行,又暗窥一面,今日才敢整理心情相见。” 他是个能处理一帮上下各种烦务的人才。 周奕也挑不出他的毛病,加之心中欣赏,故而也不再计较上次窥探一事。 “我也早听过卜帮主的名号,上次在雍丘时还朝贵帮帮众打听,可惜缘悭一面,今日总算见着真人了。” 他捧起一杯酒,卜天志也捧起一杯。 陈老谋笑着看他们喝下。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