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不少人笑出声来,这高家小郎可真是有意思。 高泊康脸色涨红,却还是紧紧盯着陆洲白。 见他如此较真,陆洲白无奈地点了点头。 高泊康再问,“义兄仓促再娶继室,可是因义嫂临终遗言所致?” 此话一出,堂中笑声顿消,惊声一片。 “什么?!” “我原就奇怪,陆大人为何仓促再娶,竟是原配遗愿?” 陆洲白这次沉默了半晌,方才哑着声音道:“确有此事,亡妻与夫人乃手帕交,亡妻临终之言,不敢违背,只是委屈了夫人。” “夫君说的哪里话?” 叶可晴柔柔弱弱的声音,从扇面下传来:“妾身与姐姐情同手足,既是姐姐遗愿,妾身便是受些委屈也无妨。” 陆洲白眼睛立时泛了红。 棠儿于高泊康有救命之恩,他为了婚宴顺利,专门想了这套说辞安抚过对方。 这番说辞,虽有捏造,却亦是他真心所想。 他也不想如此仓促再婚,可若为照棠守孝,便需辍职一年。 他刚刚升任起居舍郎,若此时离开官场,那棠儿与他一路相互扶持,付出的所有努力,岂不是都要付诸东流? 他只能出此下策。 棠儿素来为他着想,想来她在天有灵,亦会支持他这么做。 …… “郎君,您看到没?陆大人竟如此痴情,呜呜,太感人了……” 一圈热闹外,少年郎一身青色圆领袍衫,打扮随意,挨着小桌磕瓜子,听见随从哭诉,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你端看他如何说,却未见他这般‘痴情’得了多少好处?” 随从立马不哭了,瞪大眼睛道:“郎君,您是怀疑,陆大人在说谎?他亡妻遗言托君是假的?” “这还用怀疑?” 少年郎“嗤”了一声,“他们这一唱一和的,仅一句痴情,就踩着亡妻的骨血,换得不用离职守孝、高门岳家助力两大好处,今日更是一番表演,赢得重情的好名声。 这点算计都看不清,合着六哥教小爷的时候你都在一边睡大觉?” “我哪里比得上郎君聪慧啊。” 随从讪讪一笑,却仍有些不信,“这陆大人真有这么坏?郎君,您是不是想得太多了?” “多如何,少又如何?左右好处已经到手了,陆洲白的亡妻又不能从坟里爬出来反驳一二,真没意思。” 少年郎仰头轻轻叹了口气,“也不知六哥什么时候回来,没有六哥的京城,真是无聊极了。” 随从闻言正要附和两句,余光不经意间瞥见人群外一道倩影,立马瞪直了眼,跟见了鬼一样叫唤起来。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