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贴身嬷嬷听得心头一震。 茯苓,那还是她做姑娘时用的丫鬟名。后来嫁了人,又被夫人重新叫回来,从此唤作杨嬷嬷。 而今重新听到旧名,杨嬷嬷念起当年种种,鼻头忍不住发酸: “不是奴婢不信您,可事实如此。如今事情都已过了二十年,大姑娘也已出嫁了,您还放不下吗?” “放下?如何放得下?” 道袍妇人凄凄一笑:“滴血验亲?谁知道他们动了什么手脚。 那个孩子我看着毫无感觉,怎么可能是从我肚子里出来的? 我只恨我太无能,竟连自己的孩子都没保护好!” 眼看主子又陷入自责的情绪,杨嬷嬷不敢再与之多言此事,轻叹一声,缓声问道: “夫人,后天就是老夫人的六十大寿了,您这次……还不去吗?” 承恩侯府的老夫人,早已亡故。 这里的老夫人,自然是指苏氏的生母,国公府的老夫人,金老太君。 苏氏原为国公府嫡四姑娘,为金老太君最偏宠的幺女。 念起少年时在母亲膝下的幸福时光,苏氏嘴唇颤了颤,却还是摇头。 “何必扰了母亲寿宴,徒增不喜罢了。” …… 苏照棠刻意让琼枝放慢速度,直到未时末,两人才慢吞吞地回到陆宅。 陆洲白在家中早已等得怒火盈天,一看到人,立刻大步压了过去。 “怎么到现在才回来?你知不知我在家中等了你多久?整整两个时辰!” 苏照棠听着也不恼,不慌不忙地问:“夫君等妾身作甚?” 陆洲白愈发气怒:“你一个内宅妇人,久不归家,还有脸反问?!” “夫君这话说得可真有意思。” 苏照棠挑眉:“今日妾身分明是按照夫君的意思,一同前去灵真观参拜。 夫君不慎摔倒中途离场,我总要在那里用了斋饭,以全参拜之礼才是。 怎么到了夫君嘴里,反倒成了错处了?” 陆洲白闻言又惊又怒,还有一丝不敢置信。 往日不管事态如何,只消他一动怒,苏照棠定会低头认错,求着他原谅! 他再顺势提出自贬为妾之事,逼她答应,那今日在灵真观出的丑,也不算白费。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