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乔吟舟温柔地笑了笑,紧握着那片从顾荣步摇上轻轻拂下的竹叶,轻声说道:“荣荣,你明白的,十年的相伴,我绝不会做出任何让你感到为难的事。” “这五年,你受苦了。” 蓦地,顾荣感到鼻尖一阵酸楚,急忙低下头,缓缓地眨着眼睛,将即将涌出眼眶的泪水强忍回去。 “荣荣,不嫁便不嫁。” “莫哭。” 乔吟舟似有一双能窥破人伪装的眼睛。 透过一方已经泛黄的手帕,手帕上绣着两只正在啄食米粒的小鸡。 顾荣仰起头,轻哼一声,虚张声势“没哭。” “好,没哭。”乔吟舟顺着顾荣道。 哄人的语气像极了青棠。 紧接着,乔吟舟从腰间的荷包里取出两个精致的小玉罐。 “这是沉鱼膏。” “待你脖颈和手背上的伤口结痂后,每六个时辰涂抹一次,可以确保不会留下疤痕。” “我记得你幼时被街巷里的小野猫挠了,留了道浅浅的印子,哭晕了过去,直说自己是丑姑娘了。” 乔吟舟的声音犹如耳边轻拂过的春风,勾的顾荣尘封脑海的旧时回忆点点复苏,迅速发芽抽芽,摇曳着。 她也有过无忧无虑的日子。 “沉鱼膏难得,乔……” “唤我声闻赋哥哥吧。” 顾荣笑道“你已弱冠,我亦及笄,终归不同少时。” “那便唤我兄长。” “兄长。”顾荣不再扭捏推辞,从善如流。 “沉鱼膏珍稀无比,一罐难觅,历来宫里得宠的娘娘尚且不够分,兄长从何而来?” “昨日替陛下作了篇赋,讨得陛下龙颜大悦,便求来了赏赐。”乔吟舟云淡风轻说着“荣荣,不必有心理压力。” “你知道的,作赋也好,吟诗也罢,是手到擒来之事。” 顾荣垂眸。 不一样的。 所谓的赋,不出意外是洋洋洒洒的颂词。 而清流要的是不谄媚逢迎的风骨。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