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还有,父亲畅想苦尽甘来柳暗花明的一日,便先将母亲的嫁妆补上,要不然,大路朝天各走一边。” 呵。 有了李公公的提点,她就是汝阳伯最后一根救命稻草,汝阳伯是绝不会舍得大路朝天各走一边的。 “至于同去用膳……”顾荣讥讽一笑“父亲不心疼小知,我心疼。” 快了。 很快了。 用不了多久,她就能完全摆脱顾平徵。 她要让顾平徵和陶氏,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只能穷困潦倒,互相折磨。 顾平徵脸上的笑容有片刻的僵硬,一瞬又恢复如常“是为父考虑不周。” 顾荣充耳不闻,强调“嫁妆。” 顾平徵:…… 到底谁是谁的爹! 他已经放下身为父亲的尊严和颜面,折腰赔笑,顾荣依旧油盐不进软硬不吃。 “荣荣,为父和你母亲之间的情意你不懂,不是嫁妆能衡量的。” 顾荣扯扯嘴角“不就是软饭硬吃忘恩负义的白眼狼。” “有什么懂或是不懂的。” “还是说,父亲想听我说东郭先生和狼、农夫与蛇、扬州荣氏女和顾平徵?” “父亲,够形象吗?” “当然,如若父亲执拗的认定我不懂你与母亲的情意,那劳烦父亲自己下去绘声绘色讲给母亲听。” “外人不懂,母亲定是懂的。” “父亲,你说对吗?” “算了,兴许母亲盼着与父亲死生不复相见呢。” “父亲一反常态巴结于我,那就好好忍着。” “李公公的原话是,陛下怜我和小知,迁府劳神费力,故而格外开恩,不予没收此间府邸。” “说的直白些,我和小知是这座府邸的主子。” “所以,还请父亲约束好自己和陶姨娘,还有顾扶景那个废人,少在我和小知面前晃。” 汝阳伯的脸色涨红,脖子上青筋暴起,却不得不压抑自己的情绪,只能用怨恨的眼神盯着顾荣渐行渐远的背影。 夜渐渐深了。 顾荣卸下珠钗环佩,斜倚在软榻上,眼神飘忽看着远方。 一缕修长的剪影,借着廊檐下摇曳灯笼,悄然映现在窗棂之上。 身姿清隽,如松如柏,如竹如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