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永宁侯神色自若“拙荆想念双亲,故而本侯驾车带她回尚书府探望岳父岳母。” 端端是一派鹣鲽情深,爱妻如命的嘴脸。 宴寻没来由的想起了小侯爷曾经的质疑。 小侯爷说,若真的情深如许,又为何在大婚前夕去万春楼与花魁娘子寻欢作乐? 永宁侯也不过如此。 一面煞费苦心的营造着夫妻情深不纳二色的形象,心安理得接受着礼部尚书的提携,一面又…… 他都懒得说。 “侯爷待尊夫人的心意,上京城无有不知。”宴寻不走心的敷衍寒暄。 马车里,永宁侯夫人蓦地有种吞了苍蝇的恶心感。 是啊,这些年来,永宁侯的名声太好了。 是上京妇人、未出阁的女子称道的良人。 真是便宜了永宁侯! “侯爷。”心中思忖至此,永宁侯夫人轻掀车帘,语调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妾身自幼研习女德、女诫,深知身为女子应温婉恭顺,于外更不可轻易驳斥夫君之言。然侯爷之语,似有将妾身置于骄纵之嫌,实非妾之本意。” “妾身并非无依孤女,自当顾全娘家颜面,岂能轻忽?” “究竟是妾身思念双亲之情难抑,还是侯爷长子行为跋扈,对妾身多有冲撞,此中是非曲直,侯府上下,人心自明。” 永宁侯脸上,尴尬一闪而过。 但凡宴寻识趣些,都该假装听不到,告辞离开。 宴寻表示,他不识趣。 他天生看热闹不嫌事大。 宴寻惊呼一声“永宁侯的长子?” “是那位在京兆府挂了名、有杀人之嫌,因证据不足侥幸逃过一劫,又荤素不忌,与贴身小厮浓情蜜意翻云覆雨的裴叙卿!” 永宁侯臊的慌。 宴寻仿佛后知后觉般察觉到了自己的失言。 他立刻垂首抱拳,诚恳地致歉道“侯爷,请您见谅。我实在是因为太过惊讶而失态,绝无半点恶意。” 呸。 纯纯恶意。 “看来,侯爷须好生教导令郎了。” “否则,如此不孝不义的卑劣小人,岂不有辱永宁侯府的门楣。” 说着说着,宴寻越发语重心长“切莫心软。” “侯爷,汝阳伯府就是前车之鉴。” 永宁侯望着宴寻那冰冷审视的目光,心里拔凉拔凉的。 永宁侯夫人:痛快了!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