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倒是我疏忽了。” 说到此,面露怀念之色,幽幽的叹了口气“母亲亡故前,吐了很多血,如若搜集存储起来,倒是能让你泡花瓣血浴。” 顾平徵的脸煞白如纸。 看向顾荣的眼神,宛如在看阎罗殿的索命无常。 “下来吧。” “母亲还等着你跪在蒲团上忏悔呢。”顾荣冷声催促。 至于顾平徵的伤,顾荣视若无睹。 死不了,就无所谓治不治。 万一死了,就是老天有眼,顾平徵命该如此。 顾平徵被吓破了胆,不敢有只言片语的辩驳和拒绝。 颤抖着,踉踉跄跄走下马车。 脚堪堪触地,腿一软,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丢人现眼。”顾荣睨了一眼,先一步踏上了青石阶梯。 嗯,她不过是将顾平徵昔日对她和小知的奚落与鄙夷,以同样的方式回敬给了顾平徵。 难听吗? 她听了千百句话。 “顾施主安好。” “阿弥陀佛,顾施主福慧双修。” “顾施主,这边请。” 青石阶上,不断有人朝着顾荣问好。 顾平徵目瞪口呆。 他竟不知,顾荣在佛宁寺如此受欢迎。 佛宁寺的僧人是眼盲心瞎了吗? 看不出顾荣大逆不道,丧心病狂? 顾平徵的情感表达过于直接且强烈,顾荣难以忽视。 顾荣转身,目光平静静深邃如同潭水,另一只干净的手,细腻白皙如同葱白,轻轻掐断了一朵路旁的红花。 花汁在指尖上留下了痕迹,仿佛是飞溅的血滴。 她轻轻启唇,缓缓吐出一句:“谨言慎行。” “你好自为之。” 佛宁寺是她为母亲供奉长明灯所在,更是她重来一世的开端。 她不想在佛宁寺发疯。 顾平徵战战兢兢的应下,像只备受欺凌的鹌鹑。 拾级而上。 顾平徵察觉到,顾荣身上的冷冽煞气在诡异的消散。 行至山门前,已然一片平和。 气息泰然,神情温婉,好似最虔诚的信徒。 就连手指上干涸暗沉的血迹,指尖淅淅沥沥的花汁,也在无形间成为了她放下屠刀立地成佛的见证。 见状,顾平徵非但没有放松,反而浑身越发阴寒。 顾荣真的是疯子。 还是个巧言令色,收放自如,又心思歹毒,忤逆不孝的疯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