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哪怕当年,顾平徵真的没有对她的母亲下毒手。 母亲甘愿携七成家产远嫁,想来也曾心悦过顾平徵。 那她送顾平徵下去陪母亲,母亲会开心的。 当然,若是恨意覆盖了情爱,那让母亲宣泄怒火也未尝不可。 “宴寻。”顾荣轻轻唤道。 下一瞬,屋檐下出现了一个倒挂着的人影“财神娘娘。” “是需要属下送信吗?” “他可有不快?”顾荣蹙眉,轻声道。 似乎,从没有一刻,她将谢灼的意愿放在她自身的意愿之上。 自始至终。 宴寻似猴子般荡下来“财神娘娘尽管放心。” “小侯爷开心是开心,不开心也是开心。” 反正小侯爷非常擅长自我安慰。 顾荣眉眼间的忐忑一顿,颇有些难为情开口“他可有说什么?” 宴寻不假思索“小侯爷说,在您心里,他定是顶顶重要,顶顶值得信任的人。” “要不然怎么不选旁人,只选他呢。” “还说,您拿大婚吓唬他,就是在提醒他,婚期可仓促,但婚仪不可草率。” “您是真真儿的想嫁他。” 顾荣:她的忐忑就是多余! 天纵之子的谢小侯爷在自欺欺人的路上所向披靡,无出其右。 一时间,顾荣不知该作何评价,只能干巴巴道“宴寻,辛苦你了。” 宴寻以一种近乎赌咒的语气,掷地有声“不辛苦,为财神娘娘效劳!” 财神娘娘给的银钱,都能买下他这条命了。 财神娘娘知他贪财,就时不时地撒些银票。知他好美酒,就送了他足以媲美倚斜桥的酒肆,酒肆里还有两个酿了一辈子美酒的老师傅。知他的祖母日子孤寂,却又爱热闹,就买下了上京数一数二的戏班子。 那股子士为知己者死的豪情,险些让他抛弃小侯爷。 顾荣又从一旁的木匣中摸出一锭金子,放在床沿上“夜深风凉,就用这锭金子暖暖身吧。” 宴寻眼睛亮晶晶。 他真的想给财神娘娘跪一个。 “财神娘娘,您缺不缺义子?” 顾荣嘴角抽搐,结结巴巴道“差辈了吧……” 倘若宴寻唤她义母,谢灼该唤她什么? 想到谢灼唤她娘亲的画面,顾荣冷不丁打了个寒战。 真真是要命。 宴寻:…… 他能说,他是在犹豫着要不要尽快满足祖母的心愿,娶妻生子,然后教唆他的儿子从小抱紧财神娘娘的大腿吗? 做人嘛,得讲究从一而终,一脉相承。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