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王嬷嬷不解其意,一味恼恨般咒骂着“伤了腿都不忘投机钻营讨侯爷欢心!” “看来,根儿上就随了青芜的低贱。” 永宁侯夫人敛眉,心道,既然伤了腿依旧不消停,那就彻底残了吧。 残了,就成弃子了。 就像顾平徵那个曾经人人称道的天纵奇才的儿子,顾扶景。 因落水变得残疾痴傻后,就销声匿迹了。 再一次有消息传出,是被割下头颅惨死。 “安插在前院儿书房伺候的下人,可有探听清楚侯爷又应允了他什么?” 永宁侯夫人握着白瓷勺,漫不经心的搅动了下梅子汤,缓缓舀起一勺,润了润嗓子,不着痕迹颦眉问道。 王嬷嬷摇摇头,边摇着团扇,边说“议事时,侯爷的心腹对书房严防死守,寻不到偷听的机会。” “倒是蟾桂院的仆妇无意间提及,三更半夜隐隐约约听到过拨弄算盘的声音。” 永宁侯夫人眉头猛的一皱,不祥的预感悄然蔓延。 一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六畜不辨的书生拨算盘? “去。” “吩咐眼生的小厮去侯府名下的铺子里转悠转悠,打听打听近来可有查账调银之事。” 她能容忍裴叙卿华而不实的上蹿下跳,但决不允许裴叙卿触碰到她和余时的真正利益。 王嬷嬷心下一惊,忙不迭颔首应下。 此刻,裴叙卿距离这座凉亭堪堪数米。 “母亲。”裴叙卿规规矩矩的作揖行礼。 永宁侯夫人蓦地觉得穿金戴银配玉饰的裴叙卿碍眼的很。 置办行头的银钱,还不如喂了野狗。 “侯爷费心替你寻的名医能否给你补上掉了的牙?到底是永宁侯府的公子,多多少少注意下仪容。” 裴叙卿心下暗恼。 只觉永宁侯夫人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本来是能重新镶补好的,奈何每次补进去,牙龈就莫名其妙肿痛化脓流血,散发着腐烂的恶臭,没办法就只能再拔下。 说来也奇怪,拔下牙齿后,用清热解毒的药粉混着水漱漱口,所有的症状就消失了。 以至于,他换了数不清的大夫,既请了有神医之名的隐居高人,又央求着永宁侯府替他请太医,治来治去补来补去,依旧无用。 “有劳母亲操心了。” “会补好的。” 裴叙卿甚至怀疑就是永宁侯夫人对他下黑手。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