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翌日,天刚蒙蒙亮,雪停了,风却依旧刺骨。 许长安起了个大早,披上虎皮袄,招呼白霜去堂屋帮忙。 老娘见他俩忙活,也没多问,只拄着拐杖站在门口,眯着眼往外张望,生怕牛二那混账带人回来找茬。 堂屋角落里,那箩筐发霉的柑子还搁在那儿,青色的霉菌毛茸茸地长了一层。 许长安搬了个小凳坐下,将筐子拉到身前,又从灶台边拿来碗筷、木炭和一小罐菜籽油。 他扭头看向白霜,温和道:“霜儿,过来,我教你怎么弄这东西。” 白霜忙放下手里的活计,擦了擦手,走到他身旁。 她低头一看那筐发霉的柑子,秀眉微蹙,轻声道:“相公,这坏掉的东西,真能救命?” “能。” 许长安点点头,他拿起一个长满青霉的柑子,指给她看,“你瞧,这上面的青毛,就是救命的宝贝。我得把它弄出来,制成药。” 白霜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虽还是满心疑惑,却没再多问。 她蹲下身,认真地看着许长安的动作。 那双纤细的手跟着他学,笨拙地拿起柑子,小心翼翼地模仿他用木炭过滤。 许长安一边教一边细细讲解:“这青毛叫青霉菌,得先把它刮下来,混进淘米水里发酵。等发酵好了,再用菜籽油分离出来,最后就成了药水。” 他顿了顿,抬头看她,“记住了吗?” 白霜咬着唇,认真地点点头:“记住了。相公说啥,奴家就做啥。” 许长安见她这模样,忍不住笑了。 他伸手刮了刮她的鼻尖,低声道:“好霜儿,有你帮我,这药准能成。” 接下来的几个时辰,堂屋里只剩许长安和白霜忙碌的身影。 木炭烧得噼啪作响,淘米水在破陶罐里咕嘟冒泡,菜籽油被小心地滴进碗中,一点点分离出那透明的液体。 白霜虽是头一回干这活,手法却渐渐熟练起来。 她那双冻疮未褪的小手捧着碗,满脸专注,生怕出一丝差错。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