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长安接过信,入手沉甸甸的,信封上墨香还未散尽。 “老先生大恩,我记下了。下回我再来,带十坛‘醉逍遥’,给您好好尝尝。” 周子昂听罢,摆摆手,笑骂道:“你这滑头,十坛酒就想打发我?罢了,信你送到了,别忘了带酒来谢。” 许长安拍了拍胸脯:“老先生放心,我许长安说话算话,酒少不了您的。” 周子昂挥挥手,坐回椅子上。 这许长安年纪轻轻,模样俊俏不说,脑子还转得这般灵光,商贸上的事儿说得头头是道,连他这老家伙听着都觉着有几分道理。 单看这“醉逍遥”,就知道不是寻常买卖人能琢磨出来的。 更难得的是,他不贪官场那点虚名,只想凭手艺闯出一条路,这份志气,比那些满口仁义的酸儒强多了。 他瞧着这年轻人,觉着有些可惜。 若早些年在朝堂上遇见,兴许能调教成个好苗子。 可转念一想,这小子散漫的性子,倒是跟官场格格不入,做买卖兴许才是他的正路。 数日后的清晨,薄雾笼着田野,风吹得有些凉。 许长安雇了人,将周子昂的书信托付给他。 府城里,衙门后院的茶香正浓。 李承业坐在木椅上,手里端着个青瓷盏,茶水热气袅袅往上冒。 桌上摆着几碟干果,旁边搁着一摞公文。 一个仆人快步走进来,身上裹着厚棉袄,拱手道:“老爷,有人送来一封信,说是周老先生的。” 李承业听罢,放下茶盏,接过信封。 信封上墨迹遒劲,一看便是周子昂的笔迹。 他眯着眼拆开,抽出信纸,慢悠悠读了起来。 信中言辞恳切,先叙了旧日情谊,又提到清河县有个年轻酒肆掌柜许长安,才华横溢,酿得一手好酒,如今却被县里商贾挤兑,盼他关照一二。 他跟周子昂是旧交,当年同在朝堂共事,周子昂学问深厚,为人正直,他素来敬重。 这信写得情真意切,怕不是随便敷衍。 这许长安若真有几分本事,县里商贸兴许能借他一把力。 东裕府这些年买卖虽热闹,可小县里的铺子多半被豪商压得喘不过气,若这小酒肆能闯出名堂,未尝不是个机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