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锦衣校尉心想,大人好像没在听,要不要再汇报一遍?可他念头才刚转到这里,就看见大人突然抬眸看了他一眼。 锦衣校尉看的心口咯噔了一下,脊背刹那间挺直,然后便听到案后的指挥使问道:“今夜也没挂灯?” 分明是没什么情绪的话,但是锦衣校尉愣是从里面听出了两分控诉、不满的意味来。 锦衣校尉想说一句“石小姐说不用挂灯”,但对上了他们大人那双冷沉的眼眸,愣是没敢说,干巴巴的吞了回去后,修饰了一番,道:“未曾,许是,知道大人在忙吧。” 沈蕴玉垂眸,点头——北典府司这几日确实忙的抽不开身,她如此体恤,想来也一定十分想念他。 罢了,等他明日抽空,过去瞧一瞧。 “下去。”沈蕴玉道:“看牢。” “是。”锦衣校尉领命而下后,沈蕴玉拿起了桌上的名单,召集北典府司的人马。 一队队人马于北典府司内集结,因为只是在京中逮捕官员,并非是去围猎那些江湖客,所以并不需要十分多的人手——锦衣卫在京中捕人,就算是陆右相都不敢太过阻拦,更何况名单上的人大部分都只是五品左右的官职,他们出于刻在骨头里的敬畏,只会瑟缩着被抓。 沈蕴玉带人上马时,将绣春刀出鞘一寸,复而摁回去,绣春刀发出峥嵘的利剑嗡鸣声,身后的锦衣卫随之将绣春刀出鞘一寸,响起一片整齐的嗡鸣声。 刀锋出鞘,反抗者死。 锦衣卫的飞鱼服在暗夜下划出一道冰冷的弧度,今晚,整座京城无眠。 因为被抓的人官职都低,所以麒麟街内的宅院都安安稳稳的,没被惊扰到,反倒是康平街的好几户人家都在深夜被锦衣卫踹入了门,将名单上的人从床上拖拽了出来。 其中有一家正是石家的邻居,隔着一栋灰檐白瓦的泥墙,石清莲都听见了隔壁户人家的惨叫声。 石清莲几乎梦回了当初他们石家满门被斩首的那一日,冷汗津津的从噩梦中醒来,又赶忙唤进来外头守夜的丫鬟问生了何事。 她归府了之后,府内的诸事便都放手给了两个丫鬟,双喜出去给她打理铺子,墨言为她通管听雨阁所有丫鬟,她们俩就不再给石清莲守夜,给她守夜的是个岁数小的小丫鬟,吓得脸色惨白,磕磕绊绊的说了一通。 “是,是北典府司的锦衣卫来拿人了,隔壁家的老爷被拿走了,瞧着可吓人了,三姑娘,他们家老爷要是有罪,隔壁家的姑娘就要进教坊司了吧?” 小丫鬟说话的时候,语句里满是惶恐。 大奉律法,家中男子触犯法律,视情况而定罪责,但是能让北典府司来抓人的,基本都是重罪,男子入狱斩首或者流放边疆,女子则通通充入教坊司,四十岁之前不可赎身。 充入教坊司,那就是官妓,原先都是高高在上的贵女,谁能受得了这个打击?故而,教坊司内每年都有很多姑娘自我了断。 石清莲坐在床榻中,向窗 外一望。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