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陆争流被狱卒推搡着走出牢门时,束发凌乱,脸色乌青,那身曾经光鲜的月白锦袍早已看不出本色。 衣襟上沾着斑驳的牢饭油渍,袖口蹭满了黑黢黢的墙灰,活像块在灶台边用了十年的旧抹布,皱皱巴巴地挂在身上,样子别提多狼狈了。 李氏夫人哪里见过儿子这般惨状,一边用帕子擦着眼泪,一边走上前来将人捞在怀里捶打,口中还不停念叨。 “你个逆子,看你往后知不知道收敛。” 陆争流虽然没受刑,但这两日吃不好睡不好,跟跳蚤同塌,与老鼠同食,也算是吃够了苦头,见到母亲难免吃味,张了张嘴,老实听着教训。 陆妙容上前来劝慰。 “母亲,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先回家。” 李氏抹抹眼泪,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陆争流没好气嗤道。 “你来做什么,看我的笑话?” 陆妙容秀眉微拧,目光扫了一眼陆争流,心声嘲讽。 【天庭高窄,眼神轻浮,鼻头尖而无肉,嘴角下垂,真是一副混不吝的败家子面相,怪不得差点惹出大祸。】 陆争流向来知道这个胞妹看不起自己,又不知道那是陆妙容的心声,只觉得她当面这么编排实在有伤颜面,气得攥紧拳头。 “你再说一遍?!” 李氏连忙拉住他。 “流儿你别冲动,妙妙她是你的亲妹妹,这次要不是她上下打点,还求到了宣王面前,你现在还关在牢里出不来呢!” “娘!” 不说这个还好,以陆争流这别扭性子,哪里肯承她的情,顿时急头白脸地嚷道。 “她早就已经高嫁侯府,是堂堂世子夫人,哪里还当自己是咱们陆家的人,我就是在牢里饿死、臭死,也用不着她来救我!” 李氏手心手背都是肉,心疼那个,却又舍不得真打坏了这个,只能伸手去捂陆争流的嘴。 “孽障,你还不给我住口...” 陆妙容显然没把陆争流的话放在心上,她从头到脚又打量了他一遍,暗自思忖。 【陆争流虽然嚣张跋扈,骄纵任性,是个不守规矩,挥霍无度的纨绔子,但他气血充盈,面宫饱满,嘴硬而心软,换我命格的人,也不是他。】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