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慌慌张张,成何体统!”静云淡淡出声。 你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不然你比我还慌! 向远心头嘀咕,憋出满头大汗道:“禀告师父,之前您叮嘱徒儿,遇到九重天上的太上老君,不要和其有牵扯,让您说对了,徒儿真遇到了老君。” “他和你说了什么?”静云头也不回,似是早有预料。 “呃……” 向远支支吾吾,半晌欲言又止,最后闭上眼睛,回忆破败道观中的画面:“师父,徒儿不善言辞,您自己看吧!” 静云黛眉微蹙,疑惑看了过去。 老君不愧是老君,张口就让人眼前一黑,静云神色一滞,没绷住,当场勃然大怒。 (_) (_) (益) 理所当然地,向远喜提跳楼机,匀加速运动上窜下跳。 向远自上而下反复循环,速度极快,人在半空拉出一道道残影,感觉速度再快一点,都能追上自己了。 静云脸色阴沉,看都不看一眼,闭上杀气腾腾的双目,许久之后才恢复往常淡然神色。 轰! 人影坠入深坑,震得山巅微微晃动,恐怖力量沿着山体宣泄而出,吹皱山渊云海,向着四面八方涤荡蔓延,惊动山间走兽,几只白鹤仓皇而逃。 白鹤群中,另有一只青鸾振翅,形色最为慌张。 是青鸾仙子,她在山崖峭壁开辟灵田,以为真武大帝打过来了。 别说,让她蒙对了,确实是真武大帝打下来了。 “呸呸呸———” 向远吐掉嘴里的泥巴,颤巍巍爬出大坑,小白脸上写满了委屈。 不敢说话,心头道,师父,太上老君说的,和老实徒弟没有半点关系,您老牵连无辜,多少有些殃及池鱼了。 静云看得见向远心里在想什么,冷脸道:“本座曾有言,你再有心思不净,便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师父,徒儿若有心思不净,就不会赶着过来见你了。” 向远苦兮兮道:“还有,徒儿当时之所以留下,绝非包藏逆心,实在是老君满口胡言,徒儿想看他怎么编,也好提前告诉师父,断了这种可能。” 言之有理,但静云不信,还是那句话,向远若无心思,岂会在幻境之中见到她。 静云闭目沉吟,考虑着换个徒弟的可能,片刻后睁开眼睛:“老君予你的道德经何在?” “在这。” 向远取出道德经,放在桌案上,拿起凤羽扇吹风,乖巧道:“师父,我知此书为算计,故而未曾翻阅,入手的瞬间,便想着献给师父。” “晚了,你入手此书,机缘便归你所有。” 静云面无表情,翻开书册,皆是空白,微微摇头道:“天地本不全,岂人力所能及,他想捡现成的,哪有那么容易。” “师父,老君此举究竟何意?”向远一肚子问题,忍了许久,终究还是问了出来。 “你身上的牵扯越来越多……” 静云不愿理睬,指着面前的道德经:“有字,无字?” “有。” 向远探头望去,开篇就是‘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乍一看很绕,实则真的很绕。 “日后若有祸事,本座也救不得你,自求多福吧!” 这个徒弟已经废了,静云越看越烦心,但老君加注,她不得不跟,抬手一挥将向远送出昆仑山。 以后没事别来,有事也别来! ———— 宝华界。 衣水城,许府。 庭院四下无人,寂静无声,微风拂过树梢,斑驳光影透过树叶洒下,映照一白一青两道靓影。 白衣清冷如月,青衣灵动如风,简静有仪,般般入画。 向远端坐亭下,面前画纸铺开,笔尖游走,墨色浓淡相宜,画中两位美人渐渐清晰。落笔之间,交相辉映,明媚生姿,幽韵撩人,似有暗香袭来。 作画结束,向远落字某年某月某日,府中绘仙妻于画纸,藏恩爱于心眸。 自我感觉良好,邀请两位贤妻一同观赏。 白月居士移步而来,梳了个夫人发妆,见画中白衣女子如昭月长明,芳心大喜。 一直以来,白月居士对向远都是不加节制地包容,事事依着他,顺着他,深情爱重无须多赘。碍于身上白衣,从不主动倾诉,借白素贞的身份,才敢吐露心声。 顺势穿上嫁衣,把拜天地的流程全部走了一遍。 不说入戏太深,但绝对借题发挥了。 非要说有什么不妥,就是‘许仙’不安好心,临时修改剧本,一并把小青也娶了。 对此,向远的解释很简单,反正是分身,不会牵扯人命官司,不如顺了季慕青的心意,让她也参与进来。否则一直在边上看着,堪比酷刑折磨,不用早晚,中午就得黑化。 总之,都是白月居士惹出的祸事,他向某人缝缝补补,实在想不出更好的办法了。 别抱怨了,官人也很辛苦的! 这个答复,对季慕青同样奏效。 白月居士认为画中多了一道青衣,过于碍眼,季慕青也这么认为,并理直气壮表示,师父既然退出了,就不该突然回头,给了师父胡思乱想的可能,后患无穷。 拜堂那一天,季慕青传音向远,询问白月居士究竟是何想法,向远当场编了个放下又难以割舍,借白素贞之身了却执念的回答。 有那么点道理,季慕青暗道师父也不容易,故而偶尔抱怨一下,便不再多言。 只是姐姐喊得越来越顺口,也越来越从容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