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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话，简直是腊月里的冰棱子，又冷又硬地砸在她心口。

    林凤霞后脖颈子一紧，这秦雅哪儿是来“关心”的，那眼神儿，活脱脱就是在打量一只快淹死的耗子，看它还能扑腾几下。

    林凤霞的指甲狠狠抠着掌心，几乎要掐出血来，嘴里却硬邦邦地甩出一句：“天无绝人之路，我肯定能搞到货！”

    秦雅那画得精细的眉梢几不可见地挑了一下，唇角勾起一个极淡的弧度，那神情，明摆着就是看好戏。

    “是吗？那我可就等着开开眼了。”

    她转身，高跟鞋敲击水泥地的声音，在寂静的车间里格外刺耳。

    林凤霞回到大院的家，疲惫感几乎将她淹没。

    陆伟光出任务，傍晚才回，连个能商量的人都没有。

    小安国抱着一本植物图鉴，自己翻得认真。

    他似乎察觉到母亲情绪不高，格外乖巧。

    忽然，他指着画册上一株开着细小黄花的植物，奶声奶气。

    “妈妈，这个草草……”

    他凑近闻了闻书页，又皱起小鼻子。

    “臭臭！”

    “上次打妈妈的坏人叔叔，身上就有这个味道！还有张浩叔叔，他上次来我们家，身上也有点点！”

    林凤霞心头猛地一跳，凑过去细看。

    画册上的植物，叶片细长，正是断供最严重的那种关键辅料。

    这种辅料本身带着独特的草木气，算不上香，但绝不至于“臭臭”。除非……大量接触，或者经过了某种特殊处理。

    “安国，你确定？”

    小安国用力点头。“嗯！就是这个臭臭！跟张浩叔叔身上的很像！”

    袭击作坊的歹徒，张浩……

    一个念头在她脑中炸开。

    难道，断供并非单纯的商业行为，而是有人在背后操纵，刻意针对“凤翎”？

    她立刻给陆伟光的办公室拨了电话，留言让他回来速回，有急事。

    傍晚，陆伟光一身风尘仆仆地进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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