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刺耳的金属摩擦声在死寂的夜里骤然炸开。 她的心跳漏了一拍。 管道在晃! 她整个人都跟着在半空中晃! 冷汗“唰”一下就冒了出来,湿透的后背贴上夜风,那股凉气能把人的魂都给冻住。 她死死扒住管道,一动不敢动,生怕自己一个呼吸,就会连人带管一起从墙上被扯下来! 二楼窗户下的管道,总算给了她一个能喘口气的落脚点。 她整个人像张狗皮膏药似的死死贴在墙上,心脏“咚咚咚”地撞着胸腔,疼得她眼前发黑。 她不敢往下看,只用眼角的余光扫了一眼,地面在黑暗中糊成了一团。 这一失手,就是个脑浆迸裂,粉身碎骨的下场。 死亡的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死死攥住了她的喉咙,让她几乎窒息。 可陆伟光那张白得像纸的脸,瞬间就在她脑子里炸开。 她粗重地喘息着,布满血丝的双眼重新爆发出骇人的亮光,再次抓紧了冰冷的排水管。 她的男人在里面等着她去救命。 她不光要他活着,她还要他活得好好的,要他重新站得像一棵顶天立地的青松! 手指早就被粗糙的管壁磨破了,火辣辣地疼,可她像是感觉不到,眼里只剩下三楼那扇透着微光的窗。 近了。 更近了! 她的指尖,终于抠到了三楼冰冷的窗沿。 林凤霞吼不出声,只在喉咙里发出一声野兽般的闷哼,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把自己拽了上去,双脚颤巍巍地踩住了窗台下那一小块水泥凸起。 她像只受惊的猫,半蹲在窗外,把脸凑到窗帘的缝隙上,拼命往里瞅。 陆伟光就躺在那张床上,胸膛随着呼吸机平稳地起伏着。 角落的椅子上,值班的小护士脑袋一点一点的,显然已经睡熟了。 林凤霞颤巍巍地伸出手,轻轻去推那扇老旧的窗户。 纹丝不动,从里面锁死了。 她心里一沉,急忙从头上拔下一根早就准备好的钢丝发夹,用牙咬着掰直,哆哆嗦嗦地从窗户的缝隙里探了进去。 她哪会什么撬锁,她就是要用蛮力,把那破锁舌给捅坏了! 发夹在里面胡乱地捅着,全凭着一股子不要命的狠劲儿。 “叮。” 一声极其轻微的金属碰撞声,在死寂的夜里格外刺耳。 她浑身一僵,整个人都定在了原地。 屋里的小护士似乎被惊动了,翻了个身,砸了咂嘴嘟囔了句什么梦话,又沉沉睡了过去。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