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许怀夕死死捂住嘴,轻手轻脚地退开。 回到院子,她发现沈挽恙已经回来了,正站在木瓜树下仰头看月亮。 听到脚步声,他转过头,月光下的脸白得几乎透明:“怀夕,我娘生前最爱木瓜花。“ 许怀夕走到他身边,小心翼翼地比划:【为什么?】 “她说……” 沈挽恙忽然剧烈咳嗽起来,一口鲜血喷在树根上。 “说这花像...像希望……” 许怀夕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眼泪大颗大颗地往下掉。 沈挽恙却笑了,沾血的手指轻轻碰了碰她湿漉漉的脸颊: “别哭,小哑巴。从明日起...我教你...下棋...“ 他的声音越来越弱,最后整个人倒在了许怀夕瘦小的肩膀上。 月光下,木瓜树的花苞轻轻颤动,仿佛下一秒就要绽放。 许怀夕半搂半抱着把沈二公子带回屋内,安置在榻上。 她又试了试他的温度,把脉之后还是以往的症状。 她学的是植物专业,但爷爷是老中医,从小也是耳濡目染的。 一些脉像难不倒她。 在这西院,与二公子越是近距离相处,许怀夕就是越心疼对方。 明明自己也身在底层,但是她就是见不得二公子难受委屈。 此刻她心中坚定下来,想要为二公子做一些什么。 更深露重,西院的灯火却还亮着。 许怀夕跪坐在灯下,小桌案上是一方白色的帕子。 她面前摊着几片新鲜的木瓜叶和两朵半开的木瓜花。 青翠的叶脉在烛光下清晰可见,花瓣边缘还带着夜露的湿气。 “咳、咳咳——” 内室传来的咳嗽声让她的手一抖,她轻轻放下手里的东西,又轻手轻脚地掀开帘子。 沈挽恙半倚在床头,雪白的中衣领口溅着点点猩红,手中帕子已被血浸透。 月光从窗棂间漏进来,照得他面色惨白如纸,唯有唇边那抹血色触目惊心。 许怀夕心头一揪,快步上前扶住他摇摇欲坠的身子。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