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两人拒绝。 既然如此,绥安也不逼迫他们,从荷包拿了药交给卫承璟。 佑安五年五月三十。 赈灾事宜大部分结束,绥安将重心放在离间知县与朱家,找出他们的罪证和设立慈幼院和学堂的事项上。 她雇佣了工匠,将小院慢慢改成可以容纳几十人的宿舍,还请了几位教书先生轮番教学孩子们——并不是卫氏两兄弟教的不好,只是绥安需要聘请未来学堂的教师。 子时刚过,万籁俱寂。难得的阴天,浓云压顶,不见星月。天地之间被墨色占领,一片黑暗。 东厢房亮起一盏灯,昏黄的光线刺破窗纸,在青砖上投下一道光影。 灯亮不久,卫承璟便推开了木门,一身玄衣几乎融进夜色。指尖搭在门栓上,青白面容被灯笼照的半明半暗。 卫穆清落后半步跨出门槛,怀中抱着黑布包裹的一沓黄纸。 “走吧。”卫承璟轻声。 两人匆匆离开了小院,守夜的侍卫对视一眼,犹豫之下,派了个人悄悄跟上。 他们一路从城北门出去,踏着湿冷的山径登上城郊的矮坡,微风带着丝丝凉意,裹着潮湿的泥土气息袭进鼻腔,卷着草枝枯木掠过脚边。 卫承璟提着灯笼走在前头,昏黄的光晕在浓雾里晕开。 山顶静的吓人,两人面朝着北方跪下,湿软的泥土陷下小坑。他们将黄纸摆放在身前,折叠起黑布压着,不让风吹跑它。 卫承璟从袖带里拿出火折子,掉出油纸包着的方糖——绥安硬塞给他的。 他顿了顿,将糖放在了黄纸旁,融化在灰烬里。 卫穆清低声说:“娘,我们来看你了,你和爹在泉下还好吗?” 卫承璟盯着明明灭灭的火光,听着弟弟对爹娘说最近这段时日发生的事,遇见了很好的人,吃穿不愁,还能赚零用钱。 “你们看,哥哥又愁眉苦脸的了。”卫穆清的声音忽然加大一些,凑近他耳边,带着几分刻意的调侃,像是故意逗他。 卫承璟回神,扬起嘴角,换上一副温和的笑脸。 “哪有。” 他声音轻快,故作轻松的拍拍弟弟的肩。他垂眸,睫毛投下一片阴影,强撑的笑意还是消失了。 “……爹,娘,我到底该怎么做?”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