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周县令脸色铁青,胸口剧烈起伏,指着陆准的手指都在微微颤抖。 他刚才有多欣赏那首《登高》,此刻就有多愤怒! 本以为捡到了宝,治下出了个惊世之才,能为自己的仕途添砖加瓦。 谁曾想,这小子竟是个绣花枕头,不,连绣花枕头都不如! 简直是个目不识丁,还敢亵渎圣贤的狂徒! 周县令气得吹胡子瞪眼,看向陆准的目光,充满了失望与厌恶。 旁边的郑家文见状,脸上露出了毫不掩饰的讥讽与快意。 他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强撑着站直身体,对着陆准嗤笑道:“哈哈哈,我道是何等惊世之才,原来是个连《论语》都读不通的蠢货!” “废物就是废物,就算偶尔走了狗屎运,念出一两句好诗,也改变不了你骨子里的粗鄙!” 他转向周围的学子,声音充满了嘲弄。 “诸位都听到了吧?” “这等歪曲经典,亵渎圣贤之徒,也配与我等同处一园?” “陆源,给这个废物赘婿讲讲,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陆源更是得意洋洋,仿佛终于找回了场子。 他上前一步,摆出一副好为人师的模样,对着陆准,实则是说给所有人听。 “陆准,你这废物听好了!” “‘朝闻道,夕死可矣’,圣人之意是,如果早上明白了宇宙人生的真谛,明白了做人的道理,那就算晚上死去,也没有遗憾了!” “这是何等高深的境界!岂是你这等满脑子龌龊心思的废物能理解的?” 他故意将“废物”二字咬得极重,脸上充满了鄙夷。 朱宜之站在一旁,脸色有些尴尬。 他悄悄拉了拉陆准的衣袖,压低了声音,带着几分无奈。 “陆兄,陆源……他说的,确实是书上通行的解法。” 言下之意,你刚才那解释,确实太离谱了。 然而,陆准却仿佛没听见朱宜之的提醒。 他看着陆源那副小人得志的嘴脸,又扫了一眼旁边冷笑连连的郑家文,脸上非但没有丝毫羞愧,反而露出了更加不屑的表情。 “你说的不对。” 陆准淡淡地开口,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陆源一愣,随即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说的不对?” “哈哈哈!你这废物还敢嘴硬?” “这可是圣人经典,天下读书人都是这么解的!难道还有错不成?” 陆准嘴角勾起一抹神秘莫测的笑容。 他挺直了脊梁,目光扫过全场,带着一种近乎傲慢的自信。 “天下读书人都这么解,就一定是对的吗?” 他顿了顿,声音陡然拔高,带着一种石破天惊的气势。 “你们可知,我陆家,乃是孔圣七十二贤弟子之中,以勇武闻名的子路后人!” 此言一出,满场再次哗然! 子路后人?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