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晚上,酒过三巡,四个大男人都已微醺。小小的屋子里歌声、划拳声此起彼伏,热闹非凡。 喝到八点刚过,酒兴正酣时,高芹打着手电筒和李永祥的老母亲结伴找了过来。 高芹一眼就瞧见杨二力已经喝得满脸通红,说话时舌头都打了结,心里不满,“二力,天不早了,走吧。” 杨二力这会儿酒劲正上头,听见高芹的话,也是扭扭捏捏。 高芹沉着脸,声音也冷了几分,“你到底走不走?” 杨二力瞅了眼媳妇儿脸色,也不好再呆着了,讪讪地放下酒杯,对杨一木,“哥,哥,咱……咱们一、一起回吧。” 杨一木正是兴头上,“我跟根生说会儿话,你和芹子先回去,路上当心点。芹子,二力多了,你多照看着些。” 高芹点点头,搀着杨二力往外走。 出门时,杨二力一个趔趄,差点栽倒。 高芹赶忙用肩膀顶住他,忍不住埋怨道,“叫你喝这么多,明天又该头疼了。” 灶屋里,李永祥老娘正和王根生媳妇嚼舌根,见杨二力两口子要走,也赶紧过来揪住李永祥耳朵,“你也一道回去!” 后面,杨一木又和王根生连干了三杯。 他划拳输得多,喝的有点蒙了,搂着王根生混说,“根生,酒就到这,真高兴这辈子还和你做兄弟。” 王根生也喝高了,脑子也不清爽了,“好,下、下辈子,还、还做兄弟。” 两人说了一气酒话,见王根生已经趴在桌上迷糊了,杨一木跟王根生媳妇打声音招呼,起身就走了。 浅滩上一丝风也没有,闷热得让人透不过气来。 杨一木晃晃悠悠地走到砖窑边,酒气上涌,浑身燥热,脚步已经虚浮得迈不动了。抬头看天,月色清冷,洒在河面上,映出一片粼粼的波光,又泛着细碎的银辉,像是无声的诱惑。 不知怎的,他突然生出一股冲动,想痛痛快快地跳进河里洗个澡。 这条河不知流淌了多少年,却始终生生不息,养育着杨家河一代又一代的儿女。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