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娄英启眉头深皱。 桌案下的手不由自主的握紧,但也还是没有开口。 “呵呵。” 曾安民只是轻笑一声: “两年前,江南水灾,八百万两白银落入了谁的口袋呢?” 他眨了眨眼继续看着娄英启: “应该也是任为之?还有良友商会……亦或者……岐王?还有……” 说到这里,他也没有将那个名子说出来。 因为他也不知道那个写密信的主人是谁。 他只能通过字迹来辨认出是个女人。 终于,娄英启再也按捺不住,他猛的抬头。 直直的看着曾安民。 良久之后,他的声音之中透着一抹颓色: “连你也是来为长公主当说客的??” 说完,他面色恍惚,声音苍老无力: “人为重山,吾为蝼蚁……” 好嘛! 听到这个名字。 曾安民眼前猛的一亮。 只是几句话的时间。 信件主人的身份便被套出来了。 长公主? 大圣朝的长公主? 当今陛下的亲姐姐? 小胖太子的亲姑姑? 有意思。 所以,这次用青蝮蛇来警告娄英启。 甚至是岐王被人暗杀…… 以及那个直奔岐王府祠堂寻信件的人妖…… 背后之人,都极有可能是长公主?! 想通这些,曾安民的脸上没有丝毫变化,只是笑容更加浓郁了: “呵呵。” “我父乃当朝尚书,武英殿大学士,忠的只有圣上,忠的只有万民。” 他淡淡的抬头,直直的看着娄英启道: “我父子二人恰来京中不满一月,又岂会为长公主当说客?” “而且……” 他淡淡的抬头:“已经被人欺辱至此,却无反抗的余地,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儿娄通恐怕保不住了。” “若你还不屈服,恐怕你的性命也难保。” 这话曾安民说的没错。 其实在娄英启将“长公主”这三个字说出来之后,曾安民便知道。 娄英启手中纵然有他们贪赃枉法的证据,也斗不过他们。 三品的户部侍郎。 才朝中说小不小,但说大,也不大。 但不说长公主。 便是他的顶头上司任为之,都不是他能抵挡的。 如今朝中关系错综复杂,那些人不是他一句话就能扳倒的。 岐王能被自己的谋划扳倒,也是因为占尽了天时地利。 再加上有徐天师相助。 甚至还有众人推墙倒的意思在里面,才能将其赶出京中。 “呵呵……” 娄英启彼时第一次认真的看向曾安民的眼睛。 他那双坚毅的眸中,流出的是一种极为自嘲之意: “屈服?” “我是该屈服。” 他的声音越来越小,似呢喃,也茫然。 …… “没用了,现在你屈服不屈服,他们都不会放过你!” 曾安民反而露出冷色,他眯着眼睛看向娄英启: “我猜,那三年之前的水灾之后,你便该是一纸奏书献于圣上,长公主与兵部尚书联合岐王,虚报开支,官商勾结,侵吞公款,伪造账目这些罪证……” …… 这话一出,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娄英启猛的抬头看向曾安民,面上乃是不可置信之色: “你如何得知?” “猜的。”曾安民看到他这个表现。 心中这缓缓平静。 若眼前这个娄英启是因为分赃不均而跳出来反对长公主。 然后被其警告的话。 他会转身就走,不会有丝毫的怜悯。 “呼~” 娄英启深深的吸了一口气,他极为认真的看向曾安民,声音凝重道: “权辅贤侄,今日书房之中的事情,老夫全当没有发生过,该如何行事,也轮不到你也教我。” 说完,他便站起身,准备朝外而行,说着他便打开书房的门,伸手道: “请吧……” 态度甚至透着一抹坚决。 但坚决的背后,却是一种让人难受的心酸。 曾安民没有起身。 看向娄英启眼神之中透着一抹认真: “当年恐怕只是奏折恐怕还未递上,便已被人中途拦截。” “而且事后也必被人威胁。” “但你只是假意屈服,暗中还在搜集着他们的罪证。” “现在岐王一死,你觉得他们的力量被削弱了,所以又想站出来。” “却是不曾想到,刚有此苗头,便被人害了独子。” …… 这话说出来,跟拿着盐在人伤口上洒没有任何区别。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