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曾安民也习惯了。 他毫不在意的笑了笑,目光缓缓的在老爹的案前寻了一会儿。 当他的眸子接触到案上那一对极为显眼的红色玉杯后,眸子轻轻一亮。 “咦?什么时候有的这种好玩意儿?” 他直接伸手,将其中一个小巧的杯子拿在手中把玩着。 那小巧的血红色玉杯在手中彰显着其身上的贵气。 “鸡血玉杯吗?” 曾安民把玩了一会儿之后,喃喃道。 这种鸡血玉极为珍贵。 虽然尚书第不差这钱,但是这种东西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若是来顺东西,便拿走,别在这里烦为父。” 老爹嘴角抽搐了一下。 好大儿每次来书房,桌上总要少些东西。 “谁送你的?” 曾安民抬头,眉间微皱: “这种不义之财……” 说着,他将另一个鸡血玉杯也拿在手中。 …… 老爹并没有说太多,只是轻声回答了一声: “长公主的回礼。” ? 曾安民猛的抬头。 长公主的回礼? 回礼? “不是……您送他蛇羹那次?” 曾安民眨着眼睛。 他有些怀疑自己的耳朵。 老爹的眸子闪过凝重,他缓缓点头道: “当日送她蛇羹之后,她便命人回了个礼来。” 说到着里,老爹的眉头深深皱起,从桌案的另一面拿起一张布帛递了过来: “她把为父的人当成任为之的人了。” “呃……” 曾安民接过那张布帛。 眨着眼睛看了看。 那布帛之上只有一句话。 【辛苦任大人惦记,小小薄礼还望笑纳。】 简简单单的几个字,一股极为涓细的感觉扑面而来。 这种字迹,标准的女人字。 只是,看到这布帛之后,曾安民瞬间抬头,目光之中闪烁着一抹严肃。 刚好对上了老爹的目光。 二人谁也没有开口。 良久之后,老爹的眸中闪过一抹赞赏,他看着曾安民问道: “你也感觉到了?” 曾安民凝重道:“长公主与任为之关系……似乎一般!” 这句话虽然很短,但其中透着很大的一个信息。 首先,长公主身为皇室之人。 她若是与任为之共事已久,语态之中绝不会如此客气。 当然也并不排除长公主的警惕。 “嗯。” 老爹缓缓点头,随后朝着窗外看去,他的声音带着一抹幽然: “而且,若这行字真是长公主亲手所写……那你有没有想起给我的密信上的字迹?” 曾安民受到提醒之后。 他的瞳孔猛的一震。 脑海之中瞬间浮现出从岐王府中搜到的那些密信! 那几张密信之上的字迹,与前面这张布帛的字迹截然相反!! 虽然都是女子笔迹。 但身为儒道之人,是不是同一个人的笔迹,曾安民还是能分辨出来的! “但,也不能凭借这一张布帛,就将长公主的嫌疑排除在外!” 曾安民抿着嘴,声音透着严肃: “而且,这张布帛,可能只是出自长公主部下宫女之手?” “嗯。” 老爹没有反驳,而是缓缓抬头,朝着曾安民看了过来,声音之中透着一抹严肃: “你可知,为何当日娄英启说长公主勾结任为之,以及你与为父说密信的主人可能是长公主的时候,我并没有第一时间认定?” “反而还说光凭此些信件不足以扳倒长公主?” 曾安民皱眉看着老爹。 并没有说话,而是耐心的等着老爹开口。 曾仕林并没有卖关子,而是深深的看向曾安民,语气之中带着一抹幽深: “一年前的北部旱灾我不清楚。” “但是两年前的江南水灾,为父正在凤起路当政,那场水灾正是受了朝堂的赈灾饷后,在良友商会的资助之下,抢修重建大坝,才得已度过此劫。” “为父虽不知为何娄英启哪来的长公主与任为之以及岐王三人共同勾结贪墨朝堂灾饷的证据。” “但,当年那场水灾,是为父亲身经历!” “一些朝堂振灾的亏空甚至都是良友商会私补的。” …… 随着老爹此言落下。 整个屋子都变的沉静下来。 曾安民的的眉头深深的皱起。 随着老爹将所有话道出。 他的脑海之中正酝酿着无数的思路与风暴。 这些思路极为复杂的缠绕在一起。 让他的思绪有些紊乱。 “所以,与任为之以及岐王勾结的那人……可能不是长公主?” “这样的话,那日在西流路上截杀岐王一家的人……便也不是长公主的人……” 曾安民的脑海之中缓缓的延续出一条崭新的线。 这条线最终指向的道路并不明确。 但是…… 他的眸子缓缓的看向老爹: “朝堂之上,任为之可有给您施展压力?!”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