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这个世道有的只是友好相处,互帮互助。 哪来的结党一说? “黄元皋的案子,办的如何了?” 长公主不经意的抬头一眼,便透着万种风情。 曾安民看得喉咙滚动了一下。 他赶紧低下头,认真道: “黄公一案主要贼手是东方教的细作与妖族联合。” “二贼刺杀了黄公之后,还将勘龙图盗走。” “勘龙图?”长公主秀眉轻轻一蹙,她那极润的声音喃喃道: “凤起路的武道图……” 良久之后。 她的眸子朝着曾安民看了过来。 刚好与曾安民对视。 “费尽心思谋划一幅武道图,妖族与东方教的目的是什么?” 她的声音似在询问。 但曾安民知道,她这是揣着明白问问题。 曾安民不紧不慢的咳嗽一声,他目光变的严肃道: “我大圣朝与江国交好已久,妖族肯定不希望这种关系长久的持续下去。” “而如今江国女帝当朝,人心尚未安稳,必然早有江国皇室对其不满。” “那些江国皇室明面之上不说,暗中定然也凝聚了反抗的心思。” “但女帝上任以后一直采取与我大圣朝示好的策略。” “故尔妖族便只能勾结江国那些心怀不轨的皇室,谋划我大圣朝江南,欲泼脏水给女帝,最好是让我二国发生间隙,从而割裂结盟。” “唯有如此,它妖族才有希望缝插针。” 曾安民边说,边看着长公主的表情。 长公主先是挑眉。 随后意外的看了一眼曾安民。 再然后便是频频点头。 曾安民继续道: “而本次黄元皋之死便是如此。” “东方教细作也好,妖族也好。” “他们笃定我大圣朝死了一位二品封疆大吏必然不会无动于衷。” “哪怕此案不是女帝派人所做,我大圣朝为了平息众官员怒火与民声,必然要让女帝给我们一个交代。” “虽然此案暂时不会坏了我圣江两国的结盟,但一条肉眼看不到的间隙却是不可避免的埋下了。” 曾安民说完此言之后,深深的叹了口气: “唉,只是这样一来,不知又有多少无辜之人,会受到牵连。” 说完,他又是一声长叹。 忧国忧民的形象这便先立住。 长公主的眸子也渐渐严肃起来。 她想到的,曾安民想到了。 她没想到的,曾安民也能替她想到。 没曾想。 曾安民对于两国之间,还有如此高的政治敏感。 “那对于江国的叛党,你如何看?” 长公主面无表情,看向曾安民。 曾安民冷笑一声: “一群唯恐天下不乱的蛆虫小人。” “在查案之时,我与白子青在一处荒林之中遇到过东方教之人的偷袭。” “不管殿下您信是不信,在中了那东方教的“入梦”之法后,臣在梦中梦到的,竟然是殿下您那伟岸的身姿。” 曾安民面不改色,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长公主的高耸入云。 随后他对又长公主行了一礼: “殿下在梦中严厉陈辞,将我喝醒。” “这才没有着了东方教细作的道,我迅速惊醒之后,使用浩然正气替白子青解了太阳穴间的黑气,这才有惊无险度过此劫。” 曾安民面上严肃之极: “此等救命之恩,还请殿下受我一拜!” 长公主对曾安民这巧言令色的话并不相信。 但也不想戳穿。 她似笑非笑道:“本宫在你梦中都说了什么?能将你惊醒?” 曾安民面色严肃:“殿下念了一首诗。” 长公主眨了眨眼,嘴角轻轻一挑: “说来听听。” 说完,长公主缓缓的靠在长椅的靠背上,慵懒的伸出手指,捏了一枚葡萄,放入樱红的口中。 曾安民轻咳一声,随后迈开步子,在这院中缓缓走路。 一步,两步。 曾安民的声音缓缓响起: “乱条犹未变初黄,倚得东风势便狂。” 两句诗一出,他偷偷看了一眼长公主。 长公主此时细嚼着葡萄。 眸中却是已经有些出神。 曾安民不紧不慢,他又是两步迈出,声音之中透着高昂: “解把飞花蒙日月,不知天地有清霜!” 念完之后,他的目光灼灼的看向长公主: “说来惭愧,此诗初听之时,我还不明其意。” “直到我将那案子破了之后,看明了这案子背后那东方教细作与要妖族之人联合暗害我大圣朝的官员。” “以及东方教细作背后,那些江国的谋逆之徒,勾结我大圣朝的某些官员……” 曾安民叹了口道: “直到那时,我方才明悟,殿下此诗乃是借咏物寓理。” “对政治上倚仗权贵得意忘形的小人进行辛辣的讽刺和严正的指斥,指出他们虽然能猖狂一时,最终必归于失败。” 说完之后,曾安民面露佩服之色: “全诗比喻形象,状物与哲理交融,讽剌明显而不浅薄直露,寓意深刻,引人深思。” 只是此时。 长公主那绝美的脸,已经有些呆滞。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