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有人栽赃! 这是他下意识便想起的念头。 那军士继续道: “不知是谁走漏了消息,说鸳鸯军的成军之法是您传的,引起了朝中一些官员不满,说卫国公怠慢练军,自己所长不用,偏用外人之法。” “引得陛下不满,故而要亲观演军。” “连您也牵连至其中。” “若演军效果不佳,必有人会用此流言大做文章……” …… 听到这话,曾安民的眸子变的深幽起来。 看来有人决定要对父亲还有自己出手了吗? “嗯,走。” 想到这里,曾安民便不再犹豫。 直接寻至马匹处,看了一眼伍前锋道: “上马!” 伍前锋犹豫了一下。 但也知事发紧急,容不得他选择什么。 便上马坐在曾安民身后。 “驾!!” 曾安民一勒马疆。 马蹄高高扬起。 随后两骑便狂驰于京道之间。 …… 京城。 校场。 建宏帝淡然的端坐于演军台之上。 他的眸子之中带着一抹阴沉。 此时,他的身边围绕几名官员。 左侧立着首辅李祯,卫国公田继,兵部尚书曾仕林,户部尚书娄英启。 右侧是礼部尚书郭广孝,工部侍郎柳成乾,以及秉笔太监司忠孝。 在他的身后,端坐着一位雍容华贵之女。 女人一身曲线浑然天成。 坐在建宏帝的身后,身上的贵气并不比建宏帝差上半分。 她便是长公主。 台上几人神态不一。 建宏帝面无表情,只是淡淡的看着台下那五千初成之军。 曾仕林娄英启二人的目光则是频频朝着卫国公田继身上看去。 田继倒是眼观鼻,鼻观心面上风轻云淡,仪态自然。 一旁的礼部尚书郭广孝则是立在建宏地身边,面上时不时闪过几摸促狭之色,似笑非笑的朝着田继一众人看去。 工部侍郎柳成乾态度也与之相似,不时看向场中士卒,又不时抬头看向曾仕林以及娄英启。 “鸳鸯军成军多久了?” 建宏帝缓缓出声,声音之中透着一抹冷然。 田继恭敬的行礼道:“启禀陛下,十天余一。” “十一天了。” 建宏帝的眸子如同死水一般,朝着田继看去: “朕听闻你练军之法,另辟蹊径?” 建宏帝的问话直奔主题。 另辟蹊径这四个字用的极好。 但其中的含义谁听不出来。 工部侍郎柳成乾似笑非笑的看向田继,眸中闪过一抹幸灾乐祸。 田继沉默了一下,他缓缓抬头,目光坦然道:“陛下,曾家少爷练军之法,并不算另辟蹊径,臣治军半生,绝无戏言。” “此法练军,绝无差池。” ……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干沉默了。 曾仕林都懵了。 他茫然的看向田继。 想确定这国公爷是不是在开玩笑。 但田继面容沉稳,丝毫不像是在说笑。 曾仕林袖下拳头握紧。 老东西,你自己应付不过陛下,就拉我儿子下水? 他抿了抿嘴,刚想开口为曾安民辩解一二。 却听到一旁的工部侍郎柳成乾站出来,恭敬的对着建宏帝道: “陛下,鸳鸯军阵出自曾家少爷,听得曾少爷之言一时迷窍情有可原。” 一句话,几乎将田继的责任给摘了个干净。 将所有的风口浪尖全都对准了曾安民…… 建宏帝淡淡的扫了柳成乾一眼。 柳成乾面露淡笑,坦然想对。 “卫国公,柳爱卿所言,如何?” 建宏帝的目光朝着田继看去。 “柳侍郎所言虽有实据,却少了些客观,臣对曾安民的练军之法推崇已久,自然不会是受其蒙骗,他一个小娃娃能在练军上蒙得了臣?” 田继丝毫没有给柳成乾面子,目光继续坦然。 只是这话说的曾仕林头上有些冒汗。 他眯着眼睛瞪了田继一眼。 老东西,你这话不是拿我儿子在火上烤? 曾仕林深深的吸了一口气,随后朝着建宏帝拜下道: “陛下,犬子不通军事,纵有练军之法,许有不成熟之处,但也是为了陛下大业,心所向之好。” ”怠慢军情也属情有可原。” …… 听闻此言。 工部侍郎柳成乾的眉头轻轻一挑。 不着痕迹的看了一眼田继。 “军情怠慢之罪可大可小。” 柳成乾不慌不忙的笑着,他坦然看向曾仕林: “曾大人,黄公之死,已经触及底线,如今我大圣朝上下皆等着陛下给个说法,鸳鸯军成军之急,可谓古来未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