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趁着林太平去库房取晚膳食材的空档,他故意将林太平备好的一盆上等瑶柱“失手”打翻在地。 还阴阳怪气地对旁边的帮厨说:“哎呀,瞧我这笨手笨脚的!这瑶柱可是贵东西,可惜了哟!也不知道某些人,仗着点花架子,糟蹋了多少好东西!” 帮厨们噤若寒蝉,不敢接话。 林太平回来看到满地狼藉,眉头微蹙,但想到晚宴在即,碧血灵芝还没到手,不愿多生事端。 他深吸一口气,压下火气,默默蹲下身将还能用的瑶柱捡起来,重新清洗处理,又额外花了些功夫,才勉强在晚膳前做出了一道替代的“八宝酿鲜笋”。 虽然不如原计划的惊艳,但也算精巧别致。 郝有德见林太平忍气吞声,更加得意,以为他怕了自己。 下午,林太平正在库房挑选晚膳用的食材——一块顶级的霜降和牛肉。 郝有德带着几个心腹厨子“恰好”也来库房。 阴阳怪气地大声说道:“哟,这不是咱们林大厨嘛?又挑上好东西了?啧啧,这霜降和牛可是金贵玩意儿,侯府一年也进不了几块。林小哥,你可得小心着点做,别糟蹋了,不然,嘿嘿,小侯爷那百两银子可不够赔的!” 林太平眉头微皱,懒得理他,拿了肉转身就走。 郝有德讨了个没趣,脸色更沉。 晚膳时分,林太平精心准备了一道“脆皮金汤雪花牛”。 牛肉外层烤得金黄酥脆,内里粉嫩多汁,搭配特制的金汤酱汁,香气霸道。 就在他准备最后淋汁装盘时,郝有德“不小心”撞了他一下,手中端着的滚烫金汤眼看就要泼到林太平手上! 林太平反应极快,手腕一翻,稳稳托住碗底,滚烫的汤汁只是溅出少许,烫红了他的手背。 他眼神一冷,看向郝有德。 “哎呀!林小哥对不住!对不住!人老了,腿脚不灵便!” 郝有德假惺惺的道歉,脸上却毫无愧意,反而带着一丝得逞的快意。 林太平深吸一口气,强压怒火,没说话,只是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续完成装盘。 那道菜最终依旧美味,但林太平手背的红肿,却像无声的控诉。 第二天,郝有德变本加厉。 午膳前,林太平正在处理一条极其珍贵的野生大黄鱼,准备做“古法蒸黄鱼”。 郝有德带着人围了过来,皮笑肉不笑地道:“林小哥,你这蒸鱼的手法,看着可有点生疏啊?要不要我这个老家伙指点你几招?别以为会做几道新奇菜就了不起了,侯府宴席,讲究的是功底!你这点花架子,怕是糊弄不了真正懂行的贵客!” 言语刻薄,充满挑衅。 周围帮厨噤若寒蝉。林太平握刀的手紧了紧,指节发白。 他抬眼,目光如刀般扫过郝有德:“郝师傅,做好你自己的事。” “哼!不识抬举!” 郝有德被那眼神看得心头一凛,但仗着人多势众,加之林太平一再忍让,他胆气陡增,竟上前一步,指着林太平案板上的鱼,大声道:“林太平!你少在这里装腔作势!我看你就是个欺世盗名的骗子!靠着一点新奇手段蒙蔽了小侯爷!有本事,咱们当着大家伙的面比一场!就比最基础的!你敢不敢?” “比一场?” 林太平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缓缓直起身。 他本不想节外生枝,但对方蹬鼻子上脸,再忍下去,不仅自己憋屈,厨房人心浮动,更会影响晚宴筹备。 他看着郝有德那张因嫉妒而扭曲的脸,嘴角缓缓勾起一抹冰冷的、带着点腹黑意味的弧度。 “郝师傅想怎么比?” 见林太平应战,郝有德心中一喜,以为抓住了对方的软肋,立刻趾高气扬地说:“就比‘清蒸鲈鱼’!最基础的功夫才见真章!食材、工具都用一样的,就在这大厨房,当着所有伙计的面!让大伙儿评评理,看看到底谁才是真本事!输的人,自己滚出侯府厨房!你敢不敢?” 厨房里瞬间炸开了锅!所有人都看向林太平。 林太平目光平静,甚至带着一丝怜悯:“好。就比清蒸鲈鱼。不过,滚出厨房的赌注就免了,郝师傅在侯府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 他这话看似退让,实则更显气度,也把郝有德架在了火上烤——显得他咄咄逼人。 “你!”郝有德脸涨得通红,“少废话!比就比!来人!取两条上好的新鲜鲈鱼来!” 很快,两条大小、鲜活程度几乎一模一样的鲈鱼被送了上来。同样的蒸锅,同样的葱姜调料,同时开火! 比试正式开始! 郝有德毕竟是老厨子,动作麻利,刮鳞去腮掏内脏,一气呵成,手法娴熟,引得几个心腹暗暗叫好。 他信心满满,这是他练了二十年的基本功!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