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桑七脚上拴着铁链,每走一步,铁链便沉重地拖拽着。 只是走路而已,她觉得这很简单。 人群中像死了一般寂静,无人说话。 贵人们脸上的愁苦让乞儿看了都自愧不如。 她这一行一共九个人。 除了她之外都是贵人。 才走了不到一刻钟,就有年老的妇人掉了队。 官兵抬起鞭子就要抽下去。 为首戴枷的年轻男子赶忙背起这妇人躲过这一鞭。 官兵哼了一声,没再追究。 桑七漠然地走着,她进国公府三个月,成日都在厨房,虽知道国公府有哪些主子,却也都没见过。 她看到路上能吃的野菜草药,便通通拔了,利索地用长草拴起来提着。 幸好此时是秋季,若是冬季,路上什么都不会有。 年轻男子的体力不错,虽背了一人,但仍走在最前面,丝毫没有落下。 “湛儿,娘能走,你放娘下来。” 卫夫人看着儿子额上的汗,很是心疼。 “娘,孩儿不累。” 卫夫人长叹了口气。 “你外祖家好狠的心,甚至都......” 男子打断了她的话,“别说这些。” 国公府的罪名有结党营私,今日谁来送,谁就会被牵连下水。 没人来送,反而给来日洗刷罪名回京谋得一丝希望。 另一个年纪与卫夫人差不多的女子冷嗤一声,“好是一点没捞着,祸是一点没躲掉!” 她仰头哀嚎着,“苍天啊,你睁开眼看看啊,我们二房跟国公一点关系都没有啊!” 官兵冷喝一声,“给谁哭丧呢!闭嘴!” 二夫人吓得缩了下脖子,紧紧闭上了嘴。 国公府一共两房,大房身居高位,二房久居人下,虽也是嫡出,却是继母生的,向来对大房不满。 往日尚能顾及国公身份,如今同沦为阶下囚,自是怨声载道。 本就是该用午膳的点,一群贵人却被捉来流放。 前面顾不上饿,这会走久了,肚子响得此起彼伏。 卫夫人心疼自己的儿子,对着桑七说道,“你手里有能吃的么?” 桑七理都没理,仍自顾拔着,只是快步去了队伍前面。 她命贱,可不想跟这些贵人一起。 卫夫人沉了脸色,“她是国公府的丫鬟么?” 她这辈子还没被一个贱民无视。 男子看着前面的身影,淡声道,“娘,都是阶下囚了,哪还有什么丫鬟。”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