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科考一途,三鼎甲往往都是三四十岁。 榜眼与探花,仅相隔一个名次,却有可能相差十岁以上。 而无论何时,年轻都是本钱,榜眼与探花的含金量,还真不太好区分。 赵祯含笑点头:“有功于国啊!” “有功便赏。” 赵祯起身,抽出一张宣纸,执笔润墨,洋洋洒洒几个大字跃然纸上——社稷之臣! 墨水一干,老太监就连忙抬起宣纸上的书法,让韩章观看。 韩章一惊,连忙行礼:“谢陛下赐下墨宝。” 赵祯点了点头。 韩章政绩不小,但他已经是正二品的礼部尚书,往上就是入阁。 作为君王,哪怕他心中属意于韩章,却也不可能下场去拉偏架。 天子,永远是规则的最大受益者,他不可能自掘坟墓。 因此,韩章要入阁,只能自己去政斗。 出于弥补和赏赐,干脆赐予一副墨宝,作为嘉赏。 赵祯的意思,韩章心里一清二楚。 是以,韩章恭谨受了墨宝。 君臣叙话,却是绝口不提内阁的事情。 ....... 是夜,樊楼。 胡姬起舞,琵琶轻吟。 朱紫斗酒,狂士题壁。 不时有上榜学子以箸击盏,吟诵“春风得意马蹄疾”,亦有落榜学子眼中泛红,蘸酒狂书“仰天大笑出门去”,引得不少人连声喝彩。 笑语连连,谈天说地。 一时间,望上去又是嘈杂,又是热闹。 这些人,绝大多数都是淮左学子。 自午时看了黄榜,出于庆贺之意,江昭就喊上了淮左学子,以及苏轼、苏辙等几个新近结交的友人,一起设宴饮酒作乐。 因为时间问题,会试过后尚有殿试、庶吉士考试。 考了试,也不乏一些人急着返乡。 届时,这些朋友的时间会变得非常散乱,那段时间很难再凑齐人。 也因此,春闱过后、殿试以前的这十天左右的时间,就是最好的庆贺时间段。 江昭立于左首席位,持箸拈着一块微焦的瘦肉,沉心品味。 这是樊楼正在研制的新奇做法,热锅少油煎制,非蒸非炸,名为煎却又不似煎。 既有蒸菜的鲜嫩,又有煎制的焦香,具体口感,更是可依大厨的水准来掌握。 这是一种偶然间发现的做法,别有新奇滋味。 不过,因做法尚未被彻底掌握的缘故,樊楼并未正式对外售卖。 毕竟,热锅凉油这种东西,掌握好了自然是别有新奇滋味,可要是掌握不好,那就会让人犯恶心。 为了不砸招牌,樊楼这样的大酒楼,尚未彻底掌握之前都不太可能冒险一试。 当然,要是真的掌握了这门做法,或许它会有一个新的名字。 炒! 这是一道樊楼掌柜送的菜。 会元登临樊楼庆贺,掌柜自然是笑脸相迎。 席间,樊楼掌柜问道江昭有没有什么喜好,有意留个善意。 江昭这人,没有什么特别大的喜好。 要真是论起来,也就爱吃。 如此,这道新研究的菜也就送了上来,请江昭点评一二。 当然,掌柜的也是想知道这种做法究竟能不能为文人所接受。 毕竟,文人讲究雅致和风度。 相比起蒸菜和炸菜,炒菜讲究现炒现吃,油水往往附着在菜品上,拈菜的时候可能会存在油滴落到衣裳上的问题。 这可不怎么雅致! 此外,非蒸非炸,有点四不像,也不知会不会犯文人的忌讳。 江昭夹了块肉,细嚼着品味了一会儿,不禁微微点头。 如今,炒菜初创,水平自然是远远不如千年后那样登峰造极。 不过,炒菜这个东西,不单是火候重要,调味也重要。 一个厉害的厨师,通过香辛料的调味就可以保住一个菜品的下限。 起码江昭吃的这一份,已经有后世正常菜品的水准。 一边,掌柜正一脸期许的望向江昭。 “荤素得法,清而不腻,实是上佳。”江昭认真点评道:“若是以竹篾担于碗内,亦或是烧制左右斜向的瓷碗,去腻存清,平添雅意,那就更好。” 简称,摆盘! 大酒楼的客人,往往都是来谈事情、谈生意的人,味道是一方面,格调也是一方面。 炒菜注定充斥油水,要是搞一块小竹篮作为分隔油和菜,无疑是要好上许多。 当然,要是特制一种两边斜向流油,碗底盛油的碗,那就更好。 “小老儿拜谢江会元指点迷津。” 掌柜一脸的欣喜,躬身行礼。 怪不得人家是会元呢! 就这两条建议,非常务实! 江昭温和一笑,罢了罢手,就要说些什么,一道喊声传来。 “子川!淮左江郎,今岁会试第一,岂能无庆贺诗词?“苏子瞻握着羊毫笔,踮脚隔空喊道。 江昭仰首望了过去。 席面以右,苏轼、苏辙、章衡等人,兴致高昂,已经提笔作上了诗词,好几十位举子、贡士围在一起,不时发言起哄。 哪怕仅是望着,也能体会到那异常热闹的气氛。 而当苏轼喊了一声江昭,几十位举子、贡士的目光立刻就移向了他,一脸的期许。 “子川,可赋诗作词否?”章衡起哄了一声。 这话一出,不少人闻声而起,也跟着起哄。 “江会元,可否作词一首?”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