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王尧臣、张方平两位韩系中流砥柱并列而行,往后还有好几位韩系老人,皆是紫袍披身,一一相随,神色肃穆。 其中一位白须老者,名为吴中复,却是承接了江志的右副都御史官位的人。 还有一位名为孙抃的官员,前不久方才以封疆大吏之身入京,拜户部左侍郎。 王尧臣是礼部尚书,张方平是吏部右侍郎,孙抃是户部左侍郎,吏、礼、户三部已齐。 甚至还有清流御史,掌管谏院。 这样的配置,已经有了点百官之首的雏形。 底下人太争气,韩章肯定也得往上走一走,争一争宰辅大相公之位。 因一封秘密立储法的奏疏,韩章已经相对领先余下五位内阁大学士一个身位。 不过,万事不可大意,还是得商议一二,做好周全准备。 “老师。”江昭上前行了一礼。 “走吧。”韩章欣慰一笑。 江昭点头,顺势往前一步,师徒二人一字并列。 七八位紫袍大员,一一相随。 盛府,寿安堂。 盛老太太端居主位,左首是儿媳王若弗。 王若弗欲言又止,迟疑了会儿,说道:“母亲,我姐姐贬去儋州,会不会太重?” “康王氏让人来找了你?”盛老太太端着茶盏,淡淡的望了一眼儿媳。 儿媳说的话,潜意思无非就是希望她称病,让华儿回来探望,从而说一说情。 王若弗察觉到老太太面色有些不对,可还是说道:“她到底是我娘家姐姐” 康王氏的确遣了人过来,希望求求情。 盛老太太闭眼一叹。 “跪下!” 少有的冷冽声,让王若弗为之一怔。 “母亲?”她有些疑惑,不太敢相信。 “跪下!”盛老太太又说了一遍,声音重了不少。 王若弗一惊,也顾不得为什么,连忙跪下。 这个时代,一个“孝”字,足以让婆婆压死儿媳。 “母亲?”王若弗不解的望了过去。 盛老太太一叹,淡淡说道:“如今,富大相公就要致仕,韩阁老有意争一争百官之首的位子,你怎敢私自发放印子钱?” “跪上三个时辰吧。” 本来,印子钱的事情是王若弗主动袒露,也没造成什么危害。 作为婆婆,她都已经不打算教训儿媳。 可惜。 瞧这样子,毫不知错! 王若弗闻言,不免有些委屈:“母亲,印子钱也没.” “休要狡辩。” 盛老太太气不打一处来,叱道:“官眷发放印子钱,本就是掉脑袋的事情。轻则贬官,重则流放。这还是皇城根下,你怎么敢发放印子钱啊?” “如今,几位内阁大学士都盯着对方的错处。这个时候,你发放印子钱,不知是要拖韩大相公的后腿,还是要让纮儿流放?” 盛老太太一叹:“昭哥儿是宦海的人。他可以大义灭亲灭了康王氏,就能大义灭亲灭了盛家。” “康家与盛家,在昭哥儿眼里,未必有什么太大的差距,都是一句话的事情。” 作为勇毅侯独女,盛老太太曾长时间混迹过顶级的官眷圈子。 也因此,她非常清楚权势的差距。 六品和八品,有什么差距吗? 客观上是有的。 但在那些大人物眼中,几乎没有差距。 康海丰能贬,盛纮就不能贬? 阻碍了仕途,昭哥儿发起狠来,谁都能贬! 不但能贬,还能休妻呢! 王若弗心下一怕,连忙道:“儿媳知错!” 盛老太太淡淡望了儿媳一眼,就知道她仅是怕了,而不是知错,不免出声道:“帘子都拉开。” “什么?”王若弗一惊。 这岂非要让下人望见她遭到跪罚? 她可是当家主母。 这一来,可如何有威望立足啊? “母亲!”王若弗哭泣道:“这未免也太重了吧!” 盛老太太是个性子清净的人。 也因此,从嫁到盛家来,王若弗就连请安都不怎么多,还真就没受过什么罚。 盛老太太瞥了一眼,微叹道:“再加一个时辰。” 这种蠢笨性子,要是不约束一下,鬼知道会不会犯下大错? 以往是小门小户也就罢了。 偏偏昭哥儿已经发迹。 盛氏本来就没什么权势,纯纯是高攀昭哥儿。 不说助力,起码不能拖后腿吧!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