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佛印了元向着住持一礼:“圣诏传遍天下,着有识之人入边生活。江南是佛,边疆也是佛。边疆之地,失去已有两百余年,望住持应允贫僧出寺游历,一观边疆风采。” 住持不解:“佛印,你向来有佛性,为何心中生乱,出家之人,不能放下俗世之事?” “乱即不乱,不乱而乱。”佛印辩道:“寺庙是俗世,边疆也是俗世。寺庙非俗世,边疆也非俗世。” 一句话,要是心存修行,寺庙可以修行,边疆也可以修行。 住持一叹。 佛印此人,自幼学习儒家经典,三岁能诵《论语》,五岁诵诗三千首,长而精通五经,素有神童之名,论辩经水平,几乎是独一档。 其师门繁杂,竹林寺、庐山、云门、究空寺,都有他的老师。 论起辈分,可是一等一的高。 论起传承,三十余岁的佛印已然收了不少弟子,俨然有了宗师风范。 佛印要走,他却是难以留住。 “也罢,且去吧。” 住持应声,继续敲击木鱼。 “哒!” “哒!” 淮南东路,扬州。 “父亲,孩儿有意游学。”少年秦观,举止儒雅,果决道。 就在他对面,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壮汉面色微沉,抚须怒叱道:“尔年仅十四,应以读书为重,游什么学?” “孩儿性喜诗词,还从未见过边疆奇景。以往作的边疆诗词,都是靠心中幻想。而今,好不容易有了机会一观边疆草木,要是不断了念想,断然是难以科考有成。”秦观坚决道。 “边疆易乱,实在是太过危险。”壮汉劝道。 言下之意,自是不准。 “吐蕃求和,签订了国书,边疆战事已止,何来危险一说?”秦观坚持道。 “你——” “逆子!” 江南东路,洪州。 少年黄庭坚,手持边疆堪舆图,目光微动。 或许,可以试着游历边疆。 十八岁的他,已然考上了举子。 边疆科考要轻松不少。 要是借机游历,甚至考上进士功名,自然是一箭双雕。 一道天子诏令,引得文人墨客躁动不已。 说到底,绝大多数文人,都没去过边疆。 而今,既有政策支持,又有吐蕃求和的时政。 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流失二百余年的故土收复,谁不想观望一二,作一作诗词? 文人墨客,州郡子民,连绵不断,北上熙河。 人才源源不断的来,江昭正式布局治政。 乐州、兰州、河州、迭州,毗邻吐蕃,皆是特设“榷场”,实行茶马互市、榷茶法,主张以茶易马,促进边贸,囤积良驹。 甚至,为了更好的管理执行,江昭特设茶马司与市易司,归属于提举常平司管理,主官皆是正六品官职,以示重视。 经与吐蕃协商,十余万俞龙珂部落士卒行屯田之策,归于乡野,开荒犁地,种地耕田。 熙河七州,疆域两千里,以往皆是吐蕃人盘踞,鲜少有耕种者。 如今,新拓疆域,自是不缺田地。 屯田士卒,人人三四十亩田地起步,无任何苛捐杂税,仅是粮食五税一为军费即可。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