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殊不知,顾廷煜继续质询道:“你承认与父亲争吵了?” “嗯?!” 顾廷烨面色微变,望向大哥哥。 这个时候,大哥哥竟然要在父亲病重一事上给他下套? 这还是人吗? “母亲。” 顾廷烨连忙望向小秦氏:“父亲怎么可能是我气倒的呢?” 气病父亲,这可是妥妥的“不孝”。 而不孝,则是“十恶”重罪之一。 官员有此重罪,轻则流放,重则罢官。 大哥哥急着扣帽子,俨然是要趁机做文章钉死他,争夺侯爵之位啊! 小秦氏手握锦帕,低泣着回首:“你爹爹管不了你,我管不了你,你走吧。” “去哪儿随你,娶谁也随你。” “从今以后,我和你父亲,不会再说你半个字。” 说着,小秦氏连连摇头,一副失望至极的样子。 顾廷烨一怔。 这话,蕴含的意思非常清楚。 娶余嫣红一事,都错在他。 娶余嫣红一事错在他,那争吵也就错在他。 甚至,隐隐还蕴含着“都是因为争吵才导致父亲病重”的潜意。 可是,父子争辩之际,母亲不是说娶亲余嫣红一事错在她吗? 怎么一下子就都成了他的错? 当然,他也不是说娶余嫣红一事错在母亲。 主要是,根本就没必要提这事啊! “母亲?” 顾廷烨以为是母亲悲伤,连忙唤了一声。 “二郎,你怎么一身酒气?”姑母顾氏斥责道:“就如大郎所言,你找太医怎么这么迟?” 顾廷烨一怔,回首望向姑母,手臂微颤。 姑母是嫁出去的人,他回来得比姑母还晚? “太医!母亲让女使向妈妈去找太医,我半路遇上了她,生怕太医来迟,便主动去找了太医啊!”顾廷烨连忙辩解。 他已经极力赶回来。 就在这时,一道嘶吟着的哭声传来:“我何时让向妈妈去请太医了?” 小秦氏! “向妈妈一介妇人,不识太医门路。即便是要请太医,那也应该是让顾氏儿郎去啊!” “二公子,奴婢的确是没有去请过太医。” 女使向妈妈适时答道:“这次的太医,乃是四房、五房的两位公子,持着侯爷的帖子去请的。” 顾廷烨心头一颤。 “你与侯爷争吵,气得侯爷重病,非但不跪道阶下请罪” 小秦氏泣声道:“你还狂饮烂醉,一身酒气。” “你这个畜生啊!” “畜生!” 哭着,小秦氏扑了上去。 一时间,不少顾氏子弟议论纷纷。 顾廷烨愣住了,脑袋猛地一懵。 怎么可能? 小秦氏母亲,怎么是这样的? 小秦氏一句“气得侯爷重病”,无疑是钉向了他。 可,小秦氏母亲不是这样的啊! 休说小秦氏母亲见证了一切,知晓他并非气病父亲的人。 哪怕他真的气病了父亲,以小秦氏母亲对他的宠爱,也断然会为他遮掩一二。 毕竟,不孝之名,可是影响着他的官位。 “你滚,你滚啊!” 邵氏扶起婆婆,小秦氏捂着锦帕哭泣。 “母亲。” “母亲,你告诉这不是真的。” 顾廷烨的心在痛。 这是一场局! 哪怕他脑子有点懵,也反应了过来。 母亲小秦氏、大哥哥顾廷煜,都是设局之人。 “母亲、大哥哥,你们这是要赶我出去?”顾廷烨问道。 “岂止是要赶你!” “父亲被你气病,你休想再假惺惺的探望!”顾廷煜断言道。 小秦氏抹着眼泪:“都说后母难当,我可怜你从小没了娘,我疼爱你比自己的亲生儿子还要厉害,你要什么我没给你,你犯了什么错事我没替你遮掩。” “本来,我还以为你浪子回头,难得成了器。” “谁曾想啊!” 哭诉之声,不绝于耳,惹人同情。 “如今,你气病了侯爷,还要我与你一起撒谎,包庇你吗?” 顾廷烨怔怔不语。 半响,他眼中流泪,叹道:“你是郑伯,我是公叔段。姑息养奸。” 郑伯克段于鄢,说的是郑伯纵容公叔段,无原则的迁就于他,趁着公叔段放松警惕,一句打败了他的故事。 所谓的“多行不义必自毙”,便出自《郑伯克段于鄢》这一典故。 “滚吧。” “难不成,还想让我送你?”顾廷煜冷声道。 顾廷烨一叹,重重一礼,就要起身离去。 “呕!” 一声长呕,就是一滩血。 几位太医不知扎了什么针。 顾偃开,醒了! 小秦氏低泣声一止,面色滞住了一刹那。 顾偃开是侯爷,她不敢一下子就毒死。 是以,她主要是打算趁着老侯爷昏迷期间,驱赶走老二。 这一来,言官弹劾老二,让老二自顾不暇。 她则是亲自喂药,连着喂个三五天,侯爷便可下地狱。 老二气病父亲的罪名,也就成了气死父亲,丢官是百分百的事情。 甚至,还能牵连小阁老。 但是,侯爷醒了! 其实,顾偃开醒来并不稀奇。 呕吐,是身子本能地排斥毒素,因而会让毒素弱上不少,吐久了自然会有一段时间清醒。 难就难在,不该这时候醒。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