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页 享受着妻子的服侍,江昭长长舒气。 轻闭着双眼,不知何时,低低的哭泣声,几不可闻的传来。 江昭为之一怔。 “怎么有哭声?” 这低泣声,赫然是盛淑兰。 盛华兰凑近,轻声道:“此前,大房老太太偶然风寒,官人让赵太医下宥阳诊治。” “赵太医去了宥阳,把脉诊断,开了些方子,熬煮汤药。” “不过,怎么治都不见好转。为此,赵太医特意书信一封入京,说是风寒入体,服药已是没什么效果,唯有以银针诊治,方可让大房老太太舒缓疼痛。” “大房老太太,已然是病入膏肓。” 盛华兰解释道:“大房老太太病重,淑兰妹妹心中担忧,就哭了起来。” 病重? 江昭了然点头,也不意外。 汴京相距宥阳可不近,单是直线都有七八百里。 若是水路、陆路交替赶路,就得绕一段路程,耗费时间也不短。 腊月末,几人尚在熙河路。 让人从熙河路送帖子入京,帖子落到赵太医手上,并让赵太医以“回乡”的名义向太医院告假,下宥阳诊治,流程起码得一月以上。 小病拖成大病,都实属正常。 六十来岁的老太太,一旦病重,几乎就是宣告病逝。 所谓太医诊治,也仅仅是“听天命,尽人事”。 “备上一些贵重的药材,让人送过去。” “淑兰,便让她于院中摆下香案,诵经祈福吧。”江昭吩咐道。 盛华兰连忙点头。 与人为妾,这已经是非常仁慈、宠爱的解决方式。 甚至,哪怕是正妻原配的祖母病重,也大概率是这样的处置法子。 没办法,汴京相距宥阳实在有点远。 水路、陆路,要是考虑到颠簸问题,起码得一二十天才能抵达。 下宥阳二十天,入京也得二十天,还得哭丧一段时日。 也就是说,起码得四十天不服侍丈夫。 可能吗? 莫说“嫁夫从夫”,女子没有为娘家祖母哭丧的义务,便是丈夫真的应允妻子下宥阳。 你敢吗? 四十天! 夫妻二人分隔四十天,你不慌死才怪! 既然相隔甚远,也唯有送些草药承托孝心,私设香案,焚香沐浴,诚心祈福。 不求真的有效,求的是心安。 第(3/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