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然而,这种以清白为代价的谋求方式,何其糟践女儿? “我糟践她?” “纮郎,你口口声声说要给墨儿议亲,可你找的都是些什么人?” “若非我为墨儿出谋划策,她就得下嫁寒门举子。” “墨儿自小锦衣玉食,怎从吃得了伺候人的苦?” “不单如此,万一那举子不成器,墨儿就得苦苦熬一辈子。 “我糟践她?究竟是谁在糟践她?” 说起女儿,林噙霜莫名有了些底气,索性撕下了几十年的伪装。 过几日,墨儿便是永昌伯爵府嫡子的正头大娘子。 作为小娘,她自此也算是有了倚仗。 一旦墨儿成亲,就能接她出去将养。 反正,她也不在盛府生活,没必要低声下气。 “你!” “你就望见了高门显贵的风光,殊不知其内尽是凶险。墨儿与人私通,即便以下作的手段嫁了过去,也得遭人白眼啊!”盛纮怒斥道。 私通入门,天然就受婆母厌恶,怎么出得了头? 而且,梁晗纯纯是纨绔子弟,根本算不上什么良配。 他年,永昌伯病逝,产业一分,梁晗甚至连分一成产业都难,富而无权。 相比之下,选一位仕途有望的夫婿,一起同甘共苦,有什么不好? 一旦举子考上进士,外放一县,积累治政经验,便是一县说一不二的人物。 老父亲官居正五品,二哥哥入翰林修书,都是可提拔举子的人。 甚至,要是有机会入大女婿的法眼,起码得是红袍披身。 这样的成就,已经不在他之下! 上头有人庇护,但凡不犯大错,便是土霸王一样的人物,日子何其潇洒? “不不不。” “为墨儿添些嫁妆,风风光光的出嫁,便不会遭人白眼的。”林噙霜一脸的希冀。 长呼一口气,盛纮一脸的唏嘘,不耐烦道:“墨儿能有多少嫁妆?” “你岂不知,永昌伯爵府是勋贵门第数一数二的富户?” “华儿十里红妆,乃是大娘子、老太太、大房一起添置的。你的田产铺子尚且是我给的,腾得出多少作嫁妆?” “纮郎!大娘子是嫡母,老太太疼爱孙女,压箱底.” “你住口!” 盛纮勃然大怒,满面流涕:“你一个妾室,日子已经过得比大娘子都还要体面!” “你怎么,怎么有脸算计老太太啊?你怎么有脸的啊?” “墨儿,那么好的孩子,都被你教成了什么?” “你还知不知道羞耻啊?” 盛纮重重扇了自己一巴掌,泪流满面。 “羞耻?纮郎是嫌我不知羞耻了?” 林噙霜莞尔一笑,缓缓道:“当年,你我暗中苟合,白日宣淫,纮郎怎么不知道羞耻呢?” 说起羞耻,她可就有不少话要说。 “如今,我仅仅是为了墨儿谋划,纮郎就嫌我不知羞耻了?” “在你们这些读书人眼里,究竟什么才是羞耻?” 一声反驳,让盛纮为之一怔。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