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论及优异,岂止是“成器”二字就可概述? “父亲。”江昭拱手一礼。 江忠抚须点头。 宗族耆老、江氏子弟,齐齐一礼。 称呼不一,或为“大郎”,或为“堂兄”,或为“堂弟”。 其实,最正宗的称呼应是“少宗子”。 不过,江昭的身份地位,已然不需要以称呼来证明。 相较之下,干脆以血脉关系称呼,更显亲近。 江昭点头,罢了罢手。 正堂。 左首,江昭扫视一眼,平和问道:“近来,族内怎么样?” 淮左江氏的具体事宜,他一概不管,这会儿也仅仅是随口一问。 “自熙河开疆拓土以来,不少举人、秀才功名的子弟,都去了熙河路。别的不说,起码有个官身。余下的一些产业,也是日益壮大,一片欣欣向荣。”江忠缓缓道。 上头有人,要是连壮大都难以办到,那可就是真废物。 江昭点头,叮嘱道:“壮大是好事,可办事切记莫要逾距,让人抓着把柄。” 有些事情,不上称没有三两重,上了称一千斤都打不住。 既是有权有势,那就以煌煌大势发展壮大,而非使些阴谋诡计。 “放心吧。”江忠抚须点头。 淮左江氏,百年大族,办事自有章程尺度,什么能干,什么不能干,一清二楚。 江昭了然,不再说什么。 一片欣欣向荣,足以掩盖族内的一切矛盾。 一步一步不断发展壮大的家族,总是能够团结一心,时刻充满朝气。 “祖父怎么样?”江昭颇为关切。 “越发嗜睡。”江忠回应道:“这会儿也还在熟睡。” 江昭揉了揉眉头,摆手道:“若祖父醒来,或是需得侍疾,让人来唤我就行。” 长时间的心神紧绷,让他有些困倦。 “也好。” 江忠知道长子长途跋涉,甚是艰苦:“舟车劳顿,且去歇息吧。” 父亲成器,儿子成器,作为夹在中间的存在,江忠对自己定位非常清晰。 父亲与儿子究竟做什么决定,顺着就行。 江昭点头。 暮云四合,残阳铺金。 颐养堂。 六尺长、三尺五寸广的长塌上,白发苍苍的老者,偶尔咳嗽两声,但并不剧烈。 江昭扶着祖父,手执木勺,妻子盛华兰端着汤药,三个孩子乖巧的站着,耆老、堂兄弟等人,相继围聚,面露关切。 一口汤药喂下去,江志“嘶”了一声,面露嫌弃之色:“太苦了。” “祖父。” 江昭轻唤了一声,就要劝解,江志却罢了罢手:“老夫早就不想吃了。” “汤药须得入肚,饭菜也得入肚。吃饭难受,吃汤药也难受啊!” “昭儿,断药吧。” “老夫几次说了要断药,你爹就是不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