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变法如救治病人,是药三分毒。 要是下药合适,自然是药到病除。 可要是不小心下药过猛,救命药就成了毒药。 更重要的是,不能让变法转变为一种非黑即白的政斗。 历史上的王安石变法,保守派和变法派的焦灼关系可谓古今罕见。 究其根本,就是变法派本身就有问题。 变法不再是一种政治理念,而是一种政治立场,这也就使得变法难以长久。 一旦有保守派上位,变法政策尽数作废,根本不管是不是有效果。 政治生态,可谓被摧毁得一干二净。 若说张居正是为大明延寿,那王安石就是让大宋折寿。 其变法之策,实不可取! 王安石望着,默然良久。 半响,叹道: “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时光飞逝,三月十一。 春闱大试,就此拉开帷幕! 云幔低垂,风摇庭叶。 坤宁宫。 “哇——” “哇——” “娘娘,小皇子发热恶寒,啼哭不止。”田嬷嬷怀抱着小皇子,焦急道。 皇子病重,一旦诊治不及时,可就是滔天大罪。 “俊儿?” 高氏手持锦帕,走近一望,秀眉微蹙:“怎的偏在这会儿发病?” 赵俊诞下不久,便生了病,发热恶寒。 偶尔更是抽搐不止,口吐白沫。 太医开了不少方子,但也仅限于治标不治本。 该发作,一样会发作。 三五日常规性发作一次,并不是什么稀奇事。 可,怎的就在这会儿发了病呢? 今日,恰好是她颁下教旨,让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入宫一叙,小酌几杯的日子! 几乎就在下一刻,一名宫女走近,上报道:“娘娘,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都已往前殿入席。” “这” 高氏面上一滞,眼中闪过一丝迟疑。 以常理论之,这会儿就不该考虑与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的宫宴。 让人去通报一声,诰命夫人和功臣夫人肯定也都理解她的抉择。 甚至,还可能称颂一两句“贤母风范”。 可问题就在于,这次的宫宴并不单是为了叙话、饮酒,更多的是要彰显母仪天下的风范,中宫独尊的威严。 或者说,立威! 借着立威,巩固皇后之位,母仪天下! 这么重要的宫宴,怎能轻易作罢? 仅是迟疑了一息,高氏就道:“田嬷嬷,速速让人按太医开的方子,喂着俊儿服下。” “若是未有好转,就去前殿唤本宫。” 皇子患病,非是一日两日之症,就连熬药的方子都有好几种。 既是患病,无非就是熬药喂药。 这般安排,并无不妥。 “是。”田嬷嬷连忙应下。 高氏颔首,迈步向着前殿而去 殊不知,就在她迈出坤宁宫的那一刻,一名十五六岁的小宫女,假借着端水的功夫,悄然走向会宁殿方向。 前殿。 诰命夫人、功臣夫人,一一齐聚。 主位与左首,暂时无人。 淑妃、贤妃、德妃受到旨意,相继列席。 余下的诰命夫人、功臣夫人,有序入席。 一人一席,绵延约莫几丈。 官眷贵妇的圈子,无非就几十人而已,或多或少都相互认识。 不时有权贵夫人相视,暗自惊诧。 几位嫔妃,竟也列席? 盛华兰、盛明兰相视一眼,秀眉微挑。 一般来说,让嫔妃入席,的确是有擢拔礼制规格的效果。 不过,那是少数情况。 毕竟,让嫔妃入席,不单是有擢拔礼制规格的“正面效果”,也有让嫔妃与命妇相识、拔高声望的“风险”。 但凡皇后的地位不是非常稳固,都肯定不会让嫔妃入席抢风头。 皇后高氏,官家足足百余日未曾行“朔望之礼”,地位可谓岌岌可危。 按理来说,根本不可能让嫔妃列席啊! 不对劲! 两女相视一眼,暗自降低存在感。 几乎同一时间,余下的诰命夫人、功臣夫人,除了偶尔几位不太敏感的以外,都齐齐默不作声,降低存在感。 淑妃、贤妃、德妃三妃相视,暗自蹙眉。 一时间,大殿为之一寂。 约莫一柱香。 一声尖锐通报,彻响大殿: “皇后娘娘驾到!” 高氏徐徐进殿。 “臣等拜见皇后娘娘!” 妃嫔、诰命夫人、功臣夫人,齐齐一礼。 高氏颔首,举目扫视,见左首之位空缺,眼中不禁闪过一丝意外的窃喜。 几步走到主位,强自平静道: “平身!” 妃嫔、诰命夫人、功臣夫人,相继就座。 “向妹妹呢?”高氏迫不及待的问道。 此次,下旨举办宫宴,饮酒、叙话都是其次。 最主要的目的,乃是于众目睽睽之下,压一压贵妃、贤妃、淑妃、德妃的风头。 借此,以彰显中宫皇后的威严。 其实,单纯的饮酒、叙话也能积攒中宫威严。 但,见效太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