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天与暴君,原来如此,就是这样的实力啊!” 宿傩挠了挠太阳穴,像是在调取伏黑惠脑中的记忆。 “比起凡人来说强多了,要是只有十四五根手指的话应该可以好好和你打一场,讨论一下肉体和咒力的倾向性什么的……但可惜,现在的我无限逼近于全盛!” 现在的他,光是咒力的输出功率,就强大到能吓死这个时代的术师们! 甚尔一语不发,像是已经接受了现实扯动着嘴巴,捏紧拳头,无言地向宿傩的胸膛塞去。 宿傩丝毫不惧,拳头如摧山般迎了上去。 在角力的胜负之中,在咒力消耗掉之前,宿傩自信自己绝对不会输给任何人! 哪怕不去看角力的那一幕,他也早已预料到了结果。 在拳头即将撞上的那一刻,甚尔却倏然卸了几分力气,避开了宿傩的攻击重心,一把捏住他的手腕。 “昂?” 宿傩发出一道费解的音节。 甚尔眼中厉色一闪,脚下一转,顺着宿傩的力道一拉,令其重心一阵不稳,紧跟着一击背摔将其摔倒在地。 他全身肌肉拧成一股绳,压制了宿傩一瞬,在此期间,手中断刀一转,猛地向宿傩的胸口扎去! “噗嗤!” 刀刃入肉,断刀扎进了宿傩的胸膛,刃尽数没入其中,只余刀柄在外。 宿傩低头,看了胸膛一眼。 他嘴角一撇,像是倍感无聊般冷笑起来。 “怎么不瞄准我的心脏?” 这一刀扎进了他的胸膛,却在刺穿心脏之前微微偏转了角度。 并没有刺中心脏,而是贴着心脏掠了过去,估摸着捅穿了肺部。 宿傩嗤笑一声,眼中流露出对甚尔的浓浓讥讽。 像是在蔑视他在关键时刻的软弱。 “不过就算你刺穿了我的心脏,我也不会死就是了。” 宿傩蔑笑着伸手,抓住了甚尔的胳膊。 咒力涌出,不准甚尔退走。 “捌!” “噗嗤!” 斩击入肉,如同撕碎纸张般,砍断了甚尔的胳膊。 甚尔脸色微微一白,抱着断臂向后跳去。 “刚才这一下倒是让我有点意外,是我死后诞生的武术,叫柔术吧。” 宿傩从地上站起身,拔掉胸膛上的断刀。 还不见其中有鲜血涌出,被扎穿的窟窿就在以极快的速度自行愈合。 “我已经看穿那个招式了,有效的仅限于这一次,下一次……看你那狼狈样子,已经没有下一次了呢!” 宿傩看着甚尔的断臂,满是挖苦地笑道。 他的斩击分为两种,一种是解,也就是飞翔斩击,视咒力输出决定威力,输出越强威力越大,纯粹力大砖飞的招式。 另一种就是捌,必须在零距离之下打出,能够根据物质的强度自动调整威力,遇强则强,只要命中,一击必死! 零距离之下的捌,就算是天与暴君的肉体,也扛不住能自动调整威力的这一击。 宿傩再度俯身冲上,双掌犹如黑白无常的夺魂勾,向甚尔凌空抓去。 甚尔无可奈何,只能不断后退。 如果天逆鉾还在的话,还能有一战之力。 但现在,他压根找不到打败宿傩的方法。 就算能打赢。 结果会不会还像刚才那样,不自觉地偏离宿傩的要害? “我到底在干什么呀?” 甚尔自己都觉得自己有够古怪。 “不是自己决定了,要抛弃一切,只为自己而活下去吗?” 这个世界对他从来都没有善意,他从生下来开始就不被任何人爱着。 就算偶尔得到了一束光,让他感觉到一丝温暖,也很快就被夺走光芒,重新被打入黑暗。 他早就决定了,要抛弃一切,堕落地活下去。 不为任何人,只为了自己。 可现在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束手束脚? 到底是什么东西,束缚住了已经堕落许久的他的心? 是诅咒吧? 一定是诅咒。 是名为儿子的诅咒。 “轰!” 宿傩又一击命中甚尔,将他打得倒飞出去。 紧跟着,他立马乘胜追击,补上了数道飞翔斩击,凭空掠向伏黑甚尔。 但看着那数道无形斩击,宿傩却皱起了眉头。 “我的咒力输出下降了?” “不,这是被影响了,这个小鬼,在拖我的后腿!” “果然,就算从来没有感情,父子终归是父子,这小鬼也不想亲手杀自己的父亲吧!” 伏黑惠的灵魂暂时被他压制住。 但容器质量越好,本身也就意味着越容易抵抗受肉体的侵占,哪怕是无意识期间,也会本能地抵抗做那些他抗拒的事情。 可是。 你越是拖我的后腿,我就越是要让你亲手杀了你的父亲! 宿傩冷笑一声,无视了身体的抗拒,强硬地继续追杀甚尔,大楼、栏杆、道路,一桩桩、一件件的拦路物被凭空斩断。 就算被身体拖累又如何? 无限接近全盛期的他就算力量有所下降,追杀断了一条胳膊的甚尔,还能失败不成! “伏黑惠,你给我听好了!” 这个时候,甚尔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深吸了一口气,像是看清了命运一样,肩膀无力般地耸拉下去,脸上逐渐染上浓浓的郁气,嘴角扬起凶恶又鄙夷的笑容。 “——老子这辈子做的最后悔的事情,就是生了你!” 这家伙在说什么? 觉得是儿子拖累了自己,所以气急败坏了吗? 宿傩歪着脑袋,一时无法理解甚尔为什么说出这番话。 但这一瞬间,他体内那种被某人拉扯着不让前进的感觉倏然消失,像是被这番话狠狠地震撼到,以至于忘记要拖他后腿似的。 宿傩抓准这个功夫,迅速冲上前。 极近距离下,一记蓄满咒力的飞翔斩击凭空打出,速度威力尽数达到极限,犹如浮光掠影,从甚尔腰间一掠而过。 场中,一片死寂。 “呵!” 甚尔状似不忿地嗤笑一声,身体骤然拦腰断裂。 他的身体裂成了数块,跌倒在地,血液汩汩流出,在身下积蓄成浅浅的血泊,将身体染得一片血红。 他躺在地上,一句话没说,眼中的神采缓缓消散。 平静地迎来了自己的二度死亡。 没过多久,他的身体就如同燃烧的蜡烛一般,缓缓退去了蜡油的外衣,变成了一名莫西干脑袋的青年,身体四分五裂地倒在地上,已经咽气了。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