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以前莫不是瞎了? 我眼珠一转,讥笑道:“大房还没说话呢,你一个三房抢着来出头?还要握到几时,不怕赵莹儿见了,把你这小妾扫出家门?” 我不高兴他也甭想快乐。 “什么?”谢珂先是没听懂话意,有些愣神,反应过来才羞恼地猛然甩开手。 “你你你......” 还不等到他说出个所以然来,就被一道明朗轻快的声音打断了。 “娘子娘子,饭菜好了,该回来吃饭了。” 声音从身后传来由远及近,我握着被谢珂攥红了的手腕扭了扭,朝他哼哧一声,转头看向已经跑到身侧的人。 为了防止以后嫁给王麻子,前几月,我循着前世的记忆,在同村给自己先找了个父母早逝,前途光明的少年郎成亲。 自成亲以来,家里的杂务皆被这人揽了去,平日里晨时在县学里帮工,午时又回来束衣做饭,乍一看确实是个万里挑一的好夫婿。 江昭棠脸皮长得过分漂亮,硬挺的鼻梁给他添了几分硬朗,才不至于显得太过柔美。 他比谢珂的身量还要高些,且又读了几本书,同样是穿着粗麻布衣,倒是颇有些书生气。 不过样貌啥的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不久之后,他会中举,接着就赶考进京,不出意外的话他可能因为出意外英年早逝。 能救活,我就是官夫人,不能救活,我就是有钱的寡妇。 稳赚不赔。 脑子里想着,不由朝着他笑出声。 江昭棠嘴角也扬着笑,只是一双柳叶眼在见到谢珂时闪过一抹不悦,但很快掩盖在笑意之下。 满城琉璃似乎顷刻间黯淡了些,火树银花,烟火迷离。 只见那人眸中漾开温暖笑意,恰似揉碎了熠熠星光。他身后灯火阑珊,朝我走来。 我的视线不动声色地从他的脸上渐转至他攥于右手心的红绳,那绳子还随着手臂动作的起伏左右轻飘。 “殿下,这红绳妾系过的,”我眼睫半阖,任由密麻钝痛缓缓渗入肺腑,轻轻的开口,“为我们两系在了树上。” 我笑意晏晏,“系了三载。” 无视他的怔然,我抬眸望树,往右处伸手指了指,唇角微抿,寒意微凉,“就系在那。” 可是呢...没有用。 情意相通善难终,更何况一厢情愿呢。 顾昭棠唇瓣轻颤,眼里的光彩黯淡了几分,垂在身侧的骨节不觉发紧,沉默许久,他平伸出拿着红绳的那只手,像卸了力般松开,在我的面前,红绳随着风飘落在地。 “那我们就不系了。”顾昭棠对着我笑,那笑容泛着淡淡的苦涩。 许是不忍让我满怀希望后又落空,又许是心念之人不在身侧不愿将就。 我一言不发,良久,点了点头。 其实站于树下的那刻,我想起了一段回忆。 我甩下一句话,转身欲走,结果被他又扯了回来。 “莹儿今日去市集卖皂角,你同她一块回来,为何她到家便心不在焉,问她话也不答,定是你欺负了她。” 拜托,当然心不在焉,因为她逃跑计划被你的好二哥拆穿了啊。 至于我,只是去集市卖晨间上山采摘回来的药草,回来时恰好遇到被谢二抓回来的赵莹儿。 见到这两癫公癫婆,我还特意拐了个弯抄远路,比平时多了两倍的时间才回到村口,鬼知道他们在路上干了什么,还能同我一块进村。 我挣扎着想甩开他的手,结果他越攥越紧,气得笑出。 曾经也是这样,赵莹儿但凡遇到点事,不由分说就把屎盆子扣在我头上。 就因为他认定我心系他,对他好便是应该,坏的便是疯魔嫉恨,不分青红皂白。 甚至后来我听信他人的话,给他下药想生米煮成熟饭,被他反将一军,送到了王麻子床上。 他们谢家四兄弟一下子就解决了两个狗皮膏药。 我死在王麻子的拳脚之下,是我的因果,我认了。 想骂街。 不行,阿娘常说提高个人修养,享受素质人生。 虽然至今也没有完全理解,但我已经决定做个有素质的重生人士。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