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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她不敢。

    妈妈的心脏不好，若是知道哥哥当年的死有内情，肯定接受不了。

    她呆滞的站在原地，看着马路上的车水马龙。

    所有人步履匆匆，像是往家里赶。

    可她呢？

    如今，她连能去哪里都不知道。

    她就这样一直站着，直到——

    叮铃铃，叮铃铃。

    电话铃声响起，在雨幕里，格外的清脆响亮。

    姜乔低下头，透过雨帘，看到了老公两个字。

    在来警署之前，她做好了万全的准备，甚至提前将战墨沉的备注改成了老公。

    不知道为什么，眼眶在看到那两个字之后，一瞬间就红了。

    她犹豫了很久，才缓缓按下了接听键。

    电话那头，传来了一道清冷低沉的嗓音，没有丝毫的感情，“在哪？”

    姜乔想到了刚刚的视频里，战墨沉力挽狂澜，以一己之力护姜沉的场景，原本只是发热的眼眶，突然湿润了。

    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的砸了下来。

    似乎不想让对面听出她的窘况，她死死地咬着唇，强迫自己不发出声音。

    可越是憋着那口气，气息却愈发的不可控制。

    姜乔想要将电话挂断，但是身体根本不受控制。

    她就这样默然的站着，一语不发。

    “姜乔？”

    战墨沉的声音清冷，带着一丝疑惑。

    因为没有得到姜乔的回应，让他心中有些不悦。

    这个女人，知道在北城没有哪个律师敢接他的离婚案子，所以不惜找上苏涟漪，让她介绍律师。

    她做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离婚吗？

    他现在松口了，她怎么不吱声了？

    姜乔紧紧攥着手机，想要问他来电所谓何事，但是因为哭着，呼吸不稳，生怕一开口就会露馅。

    良久。

    战墨沉似乎终于听出了什么，俊眉蹙起，声线带着冷意，“你哭了？”

    毕竟跟姜乔在一起多年，战墨沉很了解她的性子。

    固执，要强，倔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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