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页 此言一出,诸多勋贵又是浑身一颤。 毕竟他们就是再蠢,也能明白,这一刻的朱标虽然言语温和醇厚,但眼眸之中的冷厉,他们也都瞧得见! 所以眼前的朱标,是真的生气了! 可你朱标能不能直接说明,他们究竟又是犯了什么大错! 还他娘的在这里猜你的心思? 你们两个小狐狸的心思,都快赶上伱们爹了,这让人怎么猜的出来? 你这不是难为他们这群大老粗? 思索间,又是满满的怨念环绕。 “诸位叔伯,朝廷待你们如何?” 言毕,朱棡手执酒杯,徐徐站起,踱步至巩昌侯郭兴身旁,又是另一只手,轻轻搭在郭兴的肩上,方才轻声道。 “朝廷可有片刻怠慢了各位开国功臣,忘却了你们的汗马功劳?” 朱标紧随其后,言语间依旧保持着温和的询问道。 卧槽! 此语乍响,淮西勋贵们不禁心头一凛,额角隐隐渗出细密汗珠。 这温和话语下藏着的刀锋,尖锐得连三岁稚童都能嗅出其中的凛冽寒气,更别说这些惯见风浪的老臣了。 这言下之意,分明是在指责他们淮西勋贵恃功自大,对朝廷赏赐心怀不满,乃至质疑朱元璋的皇帝权威。 而一旦这样的帽子扣实,淮西勋贵们将百口莫辩,更是万死难辞其咎! “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臣等对朝廷感激不尽,对陛下忠心耿耿,绝不敢有丝毫僭越之心!” 众勋贵闻言,纷纷起身,面露惊慌之色,连忙表白忠心,语气之中更满是急切之色。 至于被朱棡按住肩膀的巩昌侯郭兴,却是觉得肩头一沉,根本无法起身,顿时抬头看向神色依旧的朱棡,心中满是骇然之色。 这便是常遇春的弟子,纵横于草原的晋王朱棡么? 而如此年纪,便练就了这一身恐怖的气力,更是使得郭兴都没有反抗之力,还真恐怖。 “言重了。” 对此,朱标仍是轻轻摆手道。 “巩昌侯,孤想问你一嘴,陛下昔日赏赐田亩,你所得为几何?现在又是几何?户部账册所载,又是几何?” 不同于朱标的温和,朱棡则是将酒盏轻轻置于郭兴面前,并且玩味的看向郭兴道。 这一刻,真相大白! 淮西勋贵们的瞳孔骤然紧缩,恍然大悟! 巩昌侯郭兴更是面色惨白! 而他们终于明白朱棡与朱标为什么要摆下这鸿门宴了。 还不是因为洪武初年,他们私下克扣田亩数目,如今终于是纸包不住火了! “太子殿下,晋王殿下,臣有罪!” 淮西勋贵们闻言,几乎同时俯身拜倒,一致承认过错,唯独郭兴仍被朱棡的手势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此时此刻,再多的辩解都是徒劳,唯有坦承罪责,或许尚有转圜之地。 毕竟任他们再傻,也明白朱棡与朱标在锦绣阁设宴,那便是并未将此事捅上去,反而是给他们这群叔伯留着面皮。 要不然今日奉天殿上,雷霆雨露,俱是君恩! 再者,淮西勋贵私占民田之举,已惹得朱元璋龙颜大怒,更是不满淮西勋贵的所作所为,所以倘若此事直呈御前,只怕后果更加不堪设想。 “洪武初年,你们所犯之罪,侵占百姓田亩,纵然家丁不法。” “圣上感念尔等昔日汗马之功,并未深究过往。” “然而,今时今日尔等竟公然违抗朝纲,暗中篡改田亩数目,孤实难明白,朝廷赋予尔等的封赏难道还不够多?” 朱标语气沉吟,字字清晰道:“竟驱使你们胆敢至此,擅自改动核查田亩之实?” 言尽于此,朱标的面色已凝重如铁,又是目光如炬,冷冷扫视在座淮西勋贵,那视线中透露出森然的寒意。 闻言,在场的所有淮西勋贵无不感到一阵阵难以名状的寒栗。 “诸位,这份恩情,会尽的。” 就在淮西勋贵颤栗之时,朱棡幽幽的声音又是响起。 此言一出,淮西勋贵又是眉宇一冷,更满是羞愧的低下了头。 第(1/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