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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个可能光是想想林昭就忍不住恶寒。

    那些异界邪念灌输于她的记忆之中，她与佑离夫妻多世，有没有特别感情深厚的时候？林昭感觉不到。

    因为那些画面总给她一种不真实的割裂感，她看到如今的佑离，只能感觉到对方笑颜底下的满腔算计和深不可测的杀意，根本感觉不到那些画面之中的夫妻之情。

    但佑离是有这些记忆的，林昭确信。

    从他看自己的目光就可以看出来。

    那种挣扎不甘的恶意与嘲讽，偏偏又拿温柔和嘴上的爱意为假象，遮掩算计鄙夷的底色。

    他们在不曾看到的时空彼此相爱，在这片星空的宫殿之中猜忌揣摩。

    依旧是彼此最熟悉的人，最好的敌人。

    苏白顿了一下，对于佑离，他了解的不多，即便他作为创世神尊，在不属于自己所创的位面里，他依旧会被一方时空所限制，他不了解林昭和佑离之间的牵绊，但能感觉到林昭提到这个人浑身的警惕和杀意。

    “去找季晚棠吧。”林昭不想在佑离这个人身上多费口舌，与其在他身上费心思，不如多杀点异界邪念。

    苏白无可无不可，跟着林昭跨了几个位面，才来到了祖灵位面。

    一到这里，两人就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慑到了。

    林昭好半天才挤出一句：“这又是什么情况？”

    他们所到的祖灵位面这一方小天地并没有那种异界邪念遍布，天空都被染成灰色的景象出现，但是也没有那种铲除了异界邪念，天地一片清明的情况。

    这里的天色是蔓延到天边的一片血色，就连空气中都弥漫着血腥气。

    但是……确实是没有任何异界邪念的气息了，只剩下地下的森森白骨和地上的层层尸体。

    林昭和苏白顿了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

    “这里……”苏白想了一会儿，形容：“真是千山鸟飞绝万径人踪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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