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退一步即死!随我冲杀!” 赤红甲胄的骑都尉挥舞环首刀,怒吼着朝敌军冲去,却不料敌方骑将竟有吕布之勇,在高速行驶的战场上弯弓搭箭。 咻! 一支白色破甲箭破空而来,骑都尉应声摔落马下,坐骑颇有灵性,竟没有慌乱,惯性跑了几步发现主人落马,又转回来,低着马脑袋守在他身边。 他身上插着数十只羽箭,最致命的一支射穿了他手臂上的动脉,落马之时身上的骨头又大多摔断。 不断有敌军的骑兵和战车路过,红方旗帜倒塌,军阵散乱,节节败退。 车轮与马蹄声震得人内脏难受,灰尘铺天盖地,血腥味、土腥味和草腥味混在一起,却没人理骑都尉,因为前方有更大的富贵。 将军之恩,今日末将已尽数回报。 骑都尉看着金甲大将灵敏地翻下点将台骑上骏马要单骑走免,只是敌军合围,恐怕难有幸免。 他心中叹息一声,瓦罐难免井边破,将军难免阵前亡,从军数十载,早已有心理准备。 将目光从中军收回,忍着浑身剧痛挪动身子依靠在一颗石头上,平日里与袍泽互相锻炼搏击,要么饮酒作乐,倒是少有能如此安宁的时候。 只是一想到征战数载,戎马一生,却如镜花水月,便有一种莫大的悲哀涌上心头。 失血带来的冰冷逐渐将他包裹。 骑士勉力睁着眼睛,透过扬起的尘埃,看到那蔚蓝的天空,真是与跟家乡的一模一样。 可怜我家中妻儿老母,今后该如何是好 一行清冷滑落眼角。 “诶!这儿有个都尉,还没死?好好好,缘到福自有!那泼天的富贵不属于老子,这小富合该我拿!” 小卒大笑三声,手起刀落,噗! 那人拎着头颅拴在腰上,无头将军的身躯无力瘫倒在青草河畔。 嘭地一声,尸体倒地发出沉闷的声音,却像是千百年来无数次的重复,战争永无止息,这样的声音还会不断出现,而远方悲戚的哭嚎又有几人能听到呢。 只让人叹惋一声。 可怜无定河边骨,犹是春闺梦里人。 驾驶战车的玄甲骑士直冲向点将台,狂笑道:“哈哈,大功是我的,穿金甲的是东野老贼!捉拿东野老贼!” 端坐点将台的金甲老将满头大汗却不见惧色,只是手下亲卫却架着他给他换甲胄。 大将挣扎着推开亲卫:“你们干什么?放开我!今日之败,过在我,谁都可以走,唯独本将须与众将士共存亡!” 手执羽扇的军师给其他亲卫递了眼色,众亲卫一拥而上,将老将的金甲给扒了下来与自己互换。 老将大怒正要拔剑,军师却挡在亲卫面前:“将军今日虽败,却不可学霸王之举,江东子弟多才俊,卷土重来未可知啊!” 老将沉默一秒,重重叹息一声,大手一挥:“战略撤退!” “老贼要跑?无耻恶贼,快追!” “穿赤甲的是东野老贼!”有军士大呼。 老将于是干脆把甲胄全脱了。 “不穿甲胄的是东野老贼!” 老将无奈将披风围住自己。 “留长髯的是东野老贼!追杀东野老贼!” 老将在马上慌忙割掉自己的美髯。 “留短髯的是东野老贼!追杀东野老贼!” 你他吗! 老将大怒,正要回身杀敌,却听到天空传来一道软糯的声音。 “将军。无子可下了,东野尼桑。” 她轻手轻脚地放下棋子,全然不似小区老头恨不得用棋子砸穿棋盘的力道,只是轻轻一放, 啪嗒。 在东野瑜耳边却如平地惊雷一般,两方战车一前一后将老帅围在中央。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