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页 道不同不相为谋。 他的想法跟方孝孺、刘三吾这般儒生的想法差别很大,甚至可谓是天差地别,这种观念差别,若是放到后世,那是异端,本就是水火不容,也就华夏崇尚中庸之道,才能勉强共处,但想要相安无事,同样不太可能。 顶多是你不犯我,我不犯你。 井水不犯河水。 夏之白道:“将两位学士叫来,主要就为一事。” “编书。” “我离开翰林院也有一个多月了。” “不知编书进程如何,可有遇到什么难处,亦或者有什么争议的地方?” “两位不妨直说。” 方孝孺拱手道:“我们按照大人的意思,对‘语书’进行了编写,只是编写到后面产生了争议,便是书中文章当通俗易懂,还是要更富文章性,再则,按照大人的观点,数学一门,当以历朝历代总结出的优秀著作为范本,但有些结论本身就自相矛盾,而且晦涩难懂,强行添加进去,是否有些太过勉强了。” “例如宋代沈括编写的《梦溪笔谈》中的‘会圆术’,本身就是一个近似公式,那得到的结果自然是有偏差的,而大人主张的算术要精确无误,这本身就自相矛盾了。” “此外还有所谓的磁学,光学。” “里面的的一些‘磁偏角’、‘碍’、‘声音共振’等概念,即便我等都深感头疼,将其编入教材,实在有些强人所难了,而且天下只怕少有人能教授相关的知识。” “诸如此类的数不胜数。” “我等认为大人的想法太过不切实际了。” “也太过枉顾实际了。” “我不否认大人想统一天下教化的心是好的,但就目前的现实条件,的确不允许。” “大明没有这么多‘能人’,也没有这么多全面的‘教书夫子’,这些教材若是真的传播下去,只怕寻常士人都要苦学三五载,又何谈没有识字基础的普通学子?” 夏之白点点头。 方孝孺说的问题很实在。 一直以来,天下士人主要学的是‘圣贤书’,真正精通算术、天文的少之又少,而这些人一般都敝帚自珍,很少会教给他人,他这一整合,相当于将这些知识全都下放了。 这是一个很大的知识量,不亚于让人重头来过。 夏之白道:“方学士所言极是,但有困难在所难免,我也说一下我的看法,文章方面,自然是以通俗易懂为主,毕竟他们要学的东西很多很杂,太过文学性,太过注重辞藻,反倒是本末倒置了。” “文章以简白为主。” “而有关算术、杂学等方面。” 第(2/3)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