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6w5营养液加更-《太子殿下躺平日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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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彻笑了:“这个混小子!原来在这里等着朕。”随即对春望说,“出去告诉太子,朕今日很忙。”

    “忙什么呢?”

    刘彻的呼吸停顿一下,抬眼看去,小太子跳过门槛,人到殿内。刘彻皱眉:“谁让你进来的?”

    “我自己啊。”小太子快速跑过来,双手撑着御案,讨好地笑着问:“父皇,有没有想我?”

    刘彻无奈地闭上眼,叹了口气又睁开:“容父皇提醒你,早饭前朕才见过你。”

    “一日不见,如三月兮。父皇,我们很久没见了。”

    刘彻揉揉额角:“你怎么不干脆说,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这不是司马相如写给卓文君的《凤求凰》吗?”小太子明知故问,“孩儿也可以用吗?”

    刘彻拿起奏章朝他脑袋上一下:“用什么用!不要学会几句诗赋就乱用。”

    小太子撇一下嘴,绕过御案到他身边:“父皇看什么呢?”

    刘彻愣了愣,慌忙卷起面前的奏表。

    看来就是这份!小太子趁其不备,伸手夺走。

    刘彻吓一跳:“给我!”

    “什么见不得人的奏章啊?”小太子像个泥鳅,绕到御案对面,打开奏章。

    刘彻伸出去的手停顿片刻,收回来:“看出什么了?”

    “浑邪王和休屠王才是父皇的亲儿子吧。”

    刘彻怀疑他耳朵不好使:“你说什么?”

    “你待他们比待我好!孩儿的太子宫以前只是卫尉的住所。你修补一下就给孩儿住。”小太子一脸幽怨,“也不知道给孩儿盖新的。”奏章摊在御案上,“给休屠王和浑邪王置办宅子,还给他们钱财。父皇每次给孩儿钱都说上辈子欠我的。您上辈子也欠他们的啊?还叫沿途百姓出马车送他们一程。他们不是父皇的亲儿子,难不成是父皇的——”捂住嘴巴,摇摇头,“我啥也没说。”

    刘彻白了他一眼:“还用说?是不是霍去病教你的?”

    “我用他教?”小太子嫌弃,“我教他还差不多。”

    刘彻:“你过来就跟朕说这些?”

    小太子摇头:“表兄让我我跟他说的话跟你说一遍。”

    “你说什么了?”既然撵不走,刘彻也懒得费口舌。

    小太子记性好,把他和霍去病的谈话复述一遍,从霍去病问他如何安置匈奴说起,到霍去病叫他来看看。

    刘彻丝毫不意外:“你知道浑邪王和休屠王乃伊稚斜单于的左膀右臂吗?他们二人投降,即便不会使伊稚斜单于伤筋动骨,但他对匈奴其他部落的震慑力会因此大减。所以这次他们就算是诈降,也得把人留下来。”

    “既是左膀右臂,又不是在战场上被汉军打的毫无还手之力,为何投降?父皇,宁为鸡口,无为牛后。”

    刘彻挑眉:“此话何意?”

    小太子:“我问过博望苑的匈奴人,几次同舅舅交手的匈奴主将都是浑邪王。父皇,舅舅会在什么情况下投降匈奴?”

    刘彻:“你的假设不成立。倘若朕想灭卫家全族,你舅舅只会选择自杀。”

    “浑邪王不是二舅啊。他是二舅的手下败将。”

    刘彻恍然大悟:“你是说,伊稚斜单于——不不,不可能!”

    “李广全军覆没那次,你把他交给官吏处置,不止一位官吏认为他令大汉损失惨重,应当斩首。如果他没有被直接收押,而是提前得到消息,他是跑还是自杀啊?”

    刘彻:“李广还是有几分风骨的。自杀吧。”

    “浑邪王有很多族人,还是部落首领。他死了他的妻子会变成别人的。”

    刘彻沉吟片刻:“休屠王并非主将,他为何要降?”

    “唇亡齿寒?”了解他的匈奴人不如浑邪王多,小太子也说不准,“或者他才是想诈降的那个?没了浑邪王,他又令汉军损失惨重,等他回到匈奴王廷,定然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刘彻招招手:“过来!”

    “不要!”小太子一脸警惕。

    刘彻好笑:“不打你?”

    “父皇舍得打我啊?”小太子很是震惊。

    刘彻好气又好笑:“你敢夺奏章不正是仗着朕不舍得打你?过来叫朕抱抱。我儿愈发聪慧了jsg。”

    “早说啊。”小太子抬腿爬上御案往他怀里扑。

    刘彻顿时气得头顶冒烟,接住儿子朝他屁股上两巴掌:“多走两步累不死你!”

    一旁伺候小黄门赶忙过来擦掉鞋印。

    小太子听不见,他转身窝在老父亲怀里,“父皇,这些都是谁提的啊?以后再有这样的事,我教你怎么做。”

    小黄门惊得失态,七岁半的小孩教他快到不惑之年的老父亲。

    “说来听听。”

    小太子:“问他,你上辈子是匈奴人吗?不然怎么对他们这般慷慨。”

    “不可!”刘彻朝他腿上一巴掌,“不许翘腿。”

    小太子坐好:“给匈奴的财物从他们俸禄里头扣。”

    “这个主意不错。”

    小太子摇头可惜:“也就是我生的晚。孩儿早生十年,他们主和的时候,我就叫母后认他们的女儿为义女,父皇封她们为公主,叫她们替阿姊和亲。”

    宣室殿内所有人都露出意外的神色,包括刘彻。

    刘彻可惜:“朕居然只想过叫宗室女和亲。”

    “父皇笨啊。”

    刘彻揪住他的耳朵,“起来!”

    小太子移到他身旁:“父皇还没说呢。谁的主意啊。典客?”

    “廷议商讨的结果。”

    小太子摇头:“一定没有舅舅。舅舅才不屑扫榻迎接匈奴人。”

    “刘据,你这张嘴越来越会叭叭叭了。”

    小太子把奏章还给他:“孩儿告退。”

    刘彻挑眉,这就生气了。

    人不大气性不小。

    小太子没生气,小太子该说的话全说了,他得回去学音律。盖因听了表兄抚琴他也想把前世少时学的捡回来,以后彩衣娱亲。

    “这就走?”

    小太子点头:“今天不是休沐啊。”

    刘彻意外:“难得啊。”

    “父皇!我八岁啦。”

    刘彻哼哼,长大了吗。

    “跟父皇撒娇的时候怎么不记得自己八岁?”

    “撒娇还分大小啊?”小太子像是头一回听说,“皇祖母说阿姊都出生了父皇还跟她撒娇,因为太皇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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